白敬亭怒目切齿道:
“天女,请注意您的言辞!”
南烟不以为意:
“难道本宫说的不是事实么?”
白敬亭理屈词穷。
客观上讲,万事几近于完美的康王孟逸风,在男女关系上,的确处理的不是很恰当。
他脸都被憋红了,愣是没想到怎么接话,于是怒哼哼的直接甩袖离开。
宁寿宫内,太后听白敬亭将一路南烟的所作所为汇报完后,气的直接把盘了二十年的金刚菩提砸在了地上。
珠子四下散落,白敬亭吓的身子一抖,头恨不得埋进地缝里。
“本宫派你是为了给那个小妮子难看,你倒好,被他怼的跑来跟哀家告状,丢不丢人!”
白敬亭心里苦,可偏偏无法为自己辩驳什么。
“请太后息怒!”
看着白敬亭手足无措的模样,太后揉了揉眉心。
孟擎苍好不容易被圈禁了起来,现在孟逸风的首要任务是招揽群臣彻底架空孟擎苍。
南烟的出现有些太不应景了。
可后宫不得干政,她本不想让自己在这场暗争中凸显。
免得被那些执拗的老臣有了联名弹劾孟逸风的借口。
想到这里,太后的神情逐渐冰冷:
“天女远道而来,即为上宾,她的意愿咱们大周应该满足,至于怎么处理,你还是去问问大臣的意见吧!”
白敬亭一愣,随即明白了太后的意思,连忙告退离去。
文华殿内,孟逸风正在和丞相李世勋为首的几个官员掰扯孟擎苍不宜招待南烟的事情。
别看丞相已经六十好几的人了,到底是上过战场的人,中气十足,一个怼三个,压根不在话下。
两方人各执己见,口水横飞,就快要打起来的时候,白敬亭出现了。
孟逸风没来由的眉心一蹙:
“不是让你安排青丘天女的事情,怎么跑来宫里了?”
白敬亭正色道:
“王爷,天女说来大周主要是为了游历,银子的事儿她本就不在乎。再加上她还未成婚,按青丘祖制,是不宜和男子共事的,她认为,应该由大周最尊贵的女子接待她,才是最好的尊重。”
李世勋的脸色一下就缓和了不少:
“若是如此,由皇后接见,也未尝不可。”
孟逸风似笑非笑:
“怎么,丞相是当太后不存在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