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烟不傻,父亲古朝赋乃是当年位居大学士祖母的长子,无论地位,模样,学识在整个青丘都是有名望的。
他与南卉属于一见倾心,原本都定好了亲事,却直接退掉,毅然决然的跟着母亲进了宫。
他不争,不抢,只想默默守着母亲安度余生。
南烟怎么也没想到,原来父亲都是被人所害!
难怪当年父亲病逝不久,祖母就当堂辞去官位隐退,不许后代再染仕途!
她以为,祖母是在怪母亲没有好好照顾父亲,原来,都只是假象!
南烟冷笑:
“我是青丘的唯一的尊者,我的职责是守护百姓,但这绝不是我可以奉献家人生命的理由!”
慕容竹摇头叹息:
“忠孝难两全!”
南烟转身,笑颜如花,眉间的朱砂痣,似是要迸射出来一样:
“我,偏偏什么都要!”
话毕,她对慕容竹行了一礼退去。
即便慕容竹这里得不到其它有用的消息,但,南烟还是感激他的。
慕容竹愣在当场,南烟的话,像回声一样,久久缠绕在他的耳边。
这份魄力和自信,让慕容竹震撼。
良久,他突然笑出了声。
年过半百,他却觉得,不如一个孩子活的明白。
……
回凤央宫的路上,南烟遇到了焦急找她的骆琛和阿福。
她身上头上落满了雪花,骆琛快步走到跟前,把雪花拍掉,直接解下了自己的大氅给她披上。
“你能不能爱惜一下自己!”
骆琛垂眸掩下心疼,离开的日子越来越近,南烟这样,怎么让他放心!
阿福毛短,染香照模子给它门一家子都做了棉坎肩,今天刚穿上,正迫不及待的跟南烟炫耀。
然而后者压根没在意这些,而是拉住了已经转身的骆琛。
江山美人,她都要,这绝不是说说而已!
南烟的小手已经冰凉,而骆琛的,还是那般温暖宽厚。
骆琛呆愣在当场,像是被点了穴一样,一动不动,头都没回。
心道,这也太突然了,他连点准备都没有!
南烟的手紧了紧,正色道:
“回去想办法把你爹哄上皇位,就带着嫁妆来青丘,听到没有?!”
骆琛鼻子一酸,他被求婚了?!
霸道总裁不应该是男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