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快快起来,如若不然,本官这就离去!”
谭夙面带果决。
绯鞠一咬牙道:
“大人,您认为老奴没点把柄,怎么会随便张口求人?”
谭夙一窒,道:
“你什么意思?”
绯鞠起身擦掉眼泪,全然不顾还在流血的伤口道:
“您知道前天女命不久矣,所以减少她吊命的补药计量,那些好的药材都被您私吞了对不对?”
谭夙脸一红怒道:
“需要血口喷人!”
绯鞠冷笑:
“您以为老奴会无的放矢?证据老奴都有,您若不肯帮忙,老奴就将东西交出去,即便见不到天女,拉个垫背的起码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谭夙脸色阴冷:
“本官怎么能保证你不会翻脸?!”
绯鞠心中松了一口气,变脸似的换上了笑脸:
“老奴若真想高发大人,也不会等到这种时候。”
话落,她拿起自己的枕头,从里面抽了一张银票递给谭夙。
“您且放心!”
谭夙垂眸,看到银票瞳孔瞬间放大,一万两!
她诧异的看向绯鞠,后者将银票直接塞到了她怀中。
谭夙回到医官蜀,瘫坐在椅子上,直到天亮。
她又气又恨,在朝为官,多少都有些见不得台面的猫腻。
但她怎么也没想到,都快混‘退休’的她,竟然被威胁了!
谭夙想过,不如去找骆琛揭发绯鞠,可是她又怕,骆琛到时候连她也一起杀了。
怀里的银票好似一块烙铁,谭夙摸了又摸,最终脸一沉,迈步出去。
老远,谭夙就听到凤央宫里阿福的狂吠声。
自从阿福进了宫,大家出门都小心翼翼的,这大狗实在可怕。
走路没声音就罢了,还惯爱吓唬人,总是突然就从某个角落窜出来。
他们敢怒不敢言,谁让这是凤宫内又一个不能惹的梳云带回来的狗呢!
谭夙在寝殿门口等着通传,眼神飘忽不定。
虽然她是专门打听过,骆琛出宫办事了,才过来的,但保不齐,人家突然回来遇上,那就得不偿失了。
好在没有突发状况,谭夙,顺利的见到了南烟。
“拜见天女。”
南烟将手中的折子放下,道:
“怎么了?可是绯鞠的伤势不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