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进来,见到周循,满脸震惊,“你是那天救我的那个哥哥?”
乔莞听她这样说,不觉疑惑道:“你们,见过?”
周循点了点头,把那日的事情详细给她说了一遍,然后终于把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没想到你已经有了新的家庭了,但在我心里,你永远都是我的娘亲。”
乔莞恍然大悟,原来周瑜以为何子益是……原来他以为相沫是……
错了、都错了。
相沫听见周循这么说,还以为他是娘亲的另一个孩子,激动地拉着他的手,“你是我的亲生哥哥吗?”
周循知道她误会了,摇了摇头,“如果相沫愿意,以后就把我当亲生哥哥看待吧。”
“好啊好啊!”相沫是个自来熟,立马跳到了他的怀里,眨巴着眼睛问道:“哥哥,那天那个叔叔怎么没有过来?”
“哪个?”周循还没反应过来。
“就是……你叫爹爹的那个呀。”
周循看了看乔莞,“那个叔叔生了病,已经卧床不起很多日了。”
相沫忧伤地嘟起了小嘴,“怎么会这样,哥哥带相沫去看看叔叔吧。”
带她去?周循真怕丧失理智的父亲迁怒到无辜的她身上,连忙摇了摇头,“怕传染相沫,还是不要去了吧。”
相沫失落地点了点头。
乔莞还处在深深的震惊中,脑子里不停闪回过那天他的话“你夫君不在吗?”,“我再也不会来打扰你们了”,想起他牵着自己的手,想起他最后心如死灰的眼神……
心口好疼。
“他病得很重吗?”乔莞问了一句。
周循见她心碎神伤的那样,知道她对父亲还心有余情,于是顺水推舟道:“恩,父亲这么多年,还从来没像这一次这样病过。只怕是心病还需心药医。”他意味深长地说了一句,他才不管她有了家室,管不了这么多世理人伦,也不管他们当初到底是因何分开,他只要他们两个进一步,自己和她也就更近一分。
乔莞低下头去,有点发蒙,这么多年了,他还爱着自己?
周循见时候不早了,起身告退道:“出来久了不太好,我就先回去了,这是我的令牌,拿着这个,军中畅通无阻。”言罢,也不待她回答,把令牌放在案桌上就走了。
乔莞拿起那块沉甸甸的金属令牌,怔怔抚着那个凸起来的“周”字,心里百感交集。
而女儿又一直在缠着她,要让她带自己去看望那个军官叔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