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相沫带着容瑄蹦蹦跳跳跑了进来,拉着乔藐的手缠道:“舅舅舅舅,你带我们去河边玩好不好,我想教容瑄捉鱼,可是娘亲说了,没有大人陪着相沫就不能去河边!”
乔藐立马站起来,牵着她的小手就走,“好说,舅舅带你们去。”
他们两个小孩欢呼了一声,引着乔藐便往外走,相沫还一边回头对乔莞说道:“娘亲,我尽快回来!”
幸好娘亲没有拦着说河水太冷不让去。趁她没反应过来,相沫赶快拉着舅舅跑了。
乔莞没太听得清女儿说了什么,她有一点点走神。
若不是今日哥哥提起这个名字,她已经很久很久没有想起他了。
站起身,从衣柜里拿出一个桃木匣子,匣子没有上锁,轻轻掀开中心虚扣着的铜片,那只晶莹瑰丽的红玉镯安安静静呈现在眼前,温柔地沐浴了多少年的时光。
“你若喜欢便戴着吧,嫌碍事的话扔了也可。”
“莞儿,这是我们周家代代相传给夫人的信物,戴上了就不要拿下来。”
“你若离开,我便终身不会再娶。”
……
他的音容笑貌不停在脑海中回闪,她的嘴角不自觉扬起一丝甜甜的笑意,彷佛正置身于当年那段暧昧而幸福的时光中。而掐指一算,这些竟已经是整整八年前的事了。
冬日的阳光透过纱窗洒落进来,天地间一片寂静,彷佛连时间也静止了。乔莞捧着玉镯出了一会神,又把它放进匣子锁好,藏在了衣柜的最角落,把那段最美好的时光和回忆也一起封存起来。
七年了,世事沧海,身边的佳人不知道都换了几个,他与她又怎会是几十里地的距离。
她不再多想,来到厨房劈柴,生火,煮饭,双手在腌臜的尘堆与冰冷的水里浸了又浸,戴任何首饰都是糟蹋和碍事。
乔藐吃了晚饭后,便告辞回了江夏,“妹妹,我先赶回江夏打点新店的事宜了,最近南郡战事频起,你和相沫千万小心。”
她十分淡定,“哥哥放心好了,打仗是城里的事,怎么也不会打到这个偏僻的山村来,倒是哥哥,在江夏城要注意安全。”
乔藐点了点头,站在院门口迟疑了一会,还是欲言又止,什么都不再说,带着容瑄骑马走了。
乔莞望着他们离去的背影怔了很久,才重新折回院里来腌制过冬的泡菜。
赤壁,中军帐
大都督已经看了半个时辰的地图了,还是一言不发,眉头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