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早把我当作自己的亲哥哥一般——从她来到军中的第二年起,她每日黄昏时分都会跑到校场边上,看都督练剑,她精于刺绣却总是嫌弃绣花会刺伤手,故而我免了她刺绣的活计,但都督的每一件衣物她都要亲手所绣,全然不顾会弄伤眼睛弄伤手——”
周瑜怔在那里,这些事情他从来都不知道,原来乔莞喜欢了他这么久。
吕蒙说累了,饮了一口酒,接着又道:“后来看到都督也那么喜欢她,还要和她成婚,我只有真心为你们高兴的份,”他举起酒杯,带着歉意的眼神望着周瑜,“那日在朝堂之上——”
“不必多说。”周瑜打断道,举起酒杯深深地望着他,“我与子明,从无芥蒂。”
说罢,仰头一饮而尽。
吕蒙欣慰一笑,亦把杯中之酒饮了干净。
周瑜道:“莞儿九死一生地回来,肯定很想见你,只是碍于我的份上,不敢表露出来,今后,你可多来府中走动走动,陪她说话聊天,她也可开心些。”
“能带给她开心的人,不是我。”吕蒙淡淡说道。
周瑜一怔,笑着望了望他。
鲁肃心中的石头总算是落了地,他们三人以前那是什么关系,知无不言,同进同出,如果说周瑜和孙策是公认的江东双壁,那周瑜和他们就是江东的铁三角。但是因为乔莞的事情他俩多多少少还是生了些许嫌隙,如今终于把话给说明了,大家心里的结才能解得开。
三人开怀畅饮,谈论着这几个月来的八卦趣闻、诉说着愁肠悲苦,不觉东方已泛白。
而另一边,周循和乔莞用过晚膳后,非要撒娇和她一块睡,乔莞整日有这么个能说会道的开心果陪着,难得心情舒畅起来,满口答应着,两人又说了大半宿的故事,睡得都很迟。
第二日卯时刚过,紫竹便来叫醒乔莞,“夫人,该起来梳妆了,可别误了吉时。”
乔莞困得连眼睛都睁不开,痛苦地打着哈欠,埋头接着睡。
紫竹和青羽在一旁干着急,又催促道:“夫人,今天是大喜的日子,快快起来梳妆打扮吧。”
乔莞挣扎着起来坐到梳妆台前,任由她们给自己化妆梳头,撑不住坐着睡着了。
一个激灵后,她从睡梦中坠醒,才发现紫竹她们已经给自己画好了妆,正在给她梳头。铜镜中那个人陌生而又熟悉,额前贴着棠梨的花瓣,娥眉仔细描绘成柳叶的形状,眼角扫过细腻的粉红色胭脂,与修长的睫毛和如水的杏眼交相呼应,更衬得双眸如月,颊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