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起药箱离开,只留下周瑜一个人怔怔望着他离去的背影,从前的他又何曾想到,会因为她的一颦一笑而牵魂动魄,会因为她的眼泪,她的伤心而停下所有计划,会因为她的晕倒而方寸大乱,停军多日。
周瑜啊周瑜,所有人都看得很明白,你怎会就不明白呢?
乔莞等了很久,也没见周瑜回来。她心中忐忑不安,决定起身出去找他。
中军帐外,周平见她走了过来,忙劝道:“姑娘先回去歇着吧,周将军现在心情不是很好。”
乔莞福了身子向他行了个礼,“小女子并非冒昧打扰,只是方才军医和将军谈及我的病症,这才过来想向将军询问清楚。”
周平不便再多说什么,“姑娘请容我进去禀报。”
不过一会他就出来了,侧身道:“姑娘请。”
乔莞一进去就看到了他一个人坐在案前喝着闷酒,想着他刚才还温柔如水的模样,心中已吓个半死,她扑通一声跪坐在案前,双眸垂垂欲泣地望着他,哭腔问道:“乔莞是不是得了绝症?”
周瑜放下酒杯,望着她淡淡道:“不是。”
乔莞还等待着接下来的话,可他又斟上了酒,不再理她。
乔莞觉得周平说得很对,他今天确实心情很差,既然已得到了自己没得绝症的消息,她还是识相地麻溜滚吧。
“如此,那就不打扰周将军了。”她起身行了个礼便告退了。
“等一下。”
她回过头。
“到了鄱阳湖后,你便住到我府中来,再学习一些时日后,便去魏国吧。”他声音清冷,没有任何情感。
乔莞黯然垂下眼眸,“属下遵命。”
大军第二日重新出发,不出几日便到了鄱阳湖。乔莞按照周瑜的吩咐住进了他的宅子,这个宅子临江而建,规模不大,里面总共住了不到十个人。除了周瑜和她,以及周瑜七岁的独子周循,便只剩下从府中带来的几个丫鬟小厮了。
白天周瑜会在江上的点将台练兵,乔莞也尽量不去和周循见面多生事端,只是一个人在屋子练习琴棋书画,偶尔也会看看周瑜给她的兵法韬略。
晚上,周瑜便会来到房中,已不再继续教她琴棋书画,而是给她分析时局,谈论韬略,甚至会问她的看法。
乔莞并未了解过国事,从小,父亲和哥哥就不让她们姐妹俩参与任何政治,甚至当年父亲因政变被杀,到后来举家逃难,也未曾有人告诉她这其中的是非因果。
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