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轻满不在乎道:“拖下去看看,肩上有没有伤。”
“是。”
慕云轻又道:“等等!把那个平民也一并拖下去审问。”
何通再度应是,那平民却不敢了,磕头如捣蒜,不多时额头都殷红一片,鬼哭狼嚎道:“皇上……皇上!草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只因草民身上有些功夫,陆太保便委托草民盯着平南侯的一举一动。”
陆之衡气极,怒喝道:“你胡说八道!”
那平民心一横,丝毫不理会陆太保继续道:“草民也是刚刚才发现,围城的根本不是平南侯爷,这才急着进京汇报,其他的草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慕云轻静静地听完他这一通招供,却不置可否,冷哼一声道:“拖下去吧。”
于是,伴随着一阵鬼哭狼嚎,两个关键人证就都被拖了出去。慕云轻转头看向陆之衡,面上看不出有什么情绪起伏,无比淡然地问:“陆太保可还有什么要为自己辩解的么?”
陆之衡在旁听了半晌,面色从青到黑再转白,最后收归于平静,似乎是看开了,又似乎是问心无愧,他很是平和地开口:“桩桩件件都指向臣,臣无从分辨,望皇上明鉴。”
慕云轻道:“既如此,那朕暂且除去陆太保官服,移交大理寺候审,诸卿没意见吧?”
谁敢有意见?
众人面面相觑,今日这千秋宴如同一场闹剧,如今闹剧接近尾声,一众人却还云里雾里。
慕云轻许是看出了大家的疑惑,自觉解释了起来:“平南侯府走水,朕知道的不比旁人早多少,只是听说是有人蓄意纵火,就想着下个套让纵火之人自己钻进来,诰命夫人现今安然无恙地被藏在一个安全的地方,侯府无一幸免的消息也是朕放出去的。”
众人这才恍然大悟,心里隐隐冒出来一个念头——他们这位皇帝陛下,也并不是不会动脑子的人,这连环扣一环扣一环,计划得好着呢!
慕云轻继续道:“紧接着朕送了封密信让平南侯小心,不日就有人找上平南侯,添油加醋地将侯府的惨案说了一通。于是就有了平南侯带兵围城一说,这是刚才朕读的那封折子。”慕云轻将方才看完搁在手边的折子展开给众人看,竟是空的。他又道:“平南侯也根本从未离开过南境,一切都是引纵火之人上钩的计策罢了。”
这也太英明了!不光顺利逮住了纵火之人,还牵连到了陆太保,这简直……
慕云轻长长地出了一口气,像是才想起来般,看向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