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云轻无比淡漠道:“无知妇人而已,玳珩太子犯不着同她置气。贵国赠药之情,无论药效如何,朕都承下了,他日必有重谢。”
玉瑾泽道:“重谢就不必了,玳珩有意与夜澜交好,区区小事,不足挂齿。”
萧月熹在旁听者,心中却越发担忧起来——这玳珩太子不肯说目的,反而比直接开口更为麻烦。他这难道是想待价而沽?
这个念头刚冒出来,就听那边玉瑾泽又道:“若是王爷殿下肯用瑾泽的药,那么后续的治疗欢迎随时来询。”
贤亲王的目光投向了圣上,兄弟二人交换了视线,在一派祥和的歌舞升平中,一团化不开的迷雾弥漫开来。
慕云轻道:“听闻玳珩名医有价难求,玳珩若是在示好,这诚意未免太大了些啊!”
“欸,哪儿的话!”玉瑾泽笑吟吟道:“都说了,举手之劳而已。”
很好!不将母国牵涉进来,不论将来他提出多么丧心病狂的要求,夜澜这边都不好牵连到玳珩国,即使玉瑾泽是以两国交好的目的而来。
歌舞接近尾声,宫人们鱼贯而入,撤走了果点,换上了一道道精致可口的菜肴。
慕云轻道:“玳珩太子入席吧,这几日你水土不服在驿馆修养,想必也没机会品尝我夜澜美食吧?”
玉瑾泽从善如流地回到自己的席前坐下,端起杯中酒,带着几分洒脱恭恭敬敬道:“瑾泽在此敬夜澜皇帝一杯,愿你我两国从此往来友好,繁荣永昌!”
“好!”慕云轻笑着举杯,一饮而尽。
玉瑾泽又倒了一杯酒,转而看向陆锦绣:“这一杯,要敬娘娘千岁,贺娘娘千秋之喜。”
陆锦绣款款举杯道:“多谢太子殿下。”说着,她掩面饮下了杯中酒,借着衣袖遮挡,陆锦绣的目光有一瞬的凌厉。明明是她的千秋节,这个玳珩太子频频转移人们视线,说着一堆云里雾里的话,到底想干什么?!
还有……为何这位太子的表现与之前打探到的不同?
来不及细想,陆锦绣就被一轮敬酒搅得分了心。
萧月熹默不作声地看着眼前的酒杯,她能确定杯中的绝对不是酒,只是清水。慕云轻也真是“体贴”,这样大的日子,他居然也有功夫吩咐宫人不给她上酒。
酒这个东西,真的很奇怪,不想的时候,喝不到也不觉得有什么,可这会儿萧月熹满脑子都是酒,居然就有些馋酒了,真是匪夷所思!
转头瞥了眼慕云轻,对方察觉到后立刻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