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也没再看差点从凳子上摔下去的乘风,萧月熹转头问李然:“你那药做的怎么样,到底靠不靠谱?”
乘风还在,李然也不好说得太多,只好翻了个白眼,去探萧月熹的脉象。过了一会儿,李然神色复杂地收回了手,道:“我们走了,你好好休息。”
看那架势,大概是要通宵达旦地在药库里熬着了。
脑子里装着乱七八糟的事,慕云轻又态度决绝地让她回去,她在乘风面前说得轻松,自己却知道,能继续留在这里帮忙的希望很渺茫。
再一想今日是七月二十三,这心里就更惆怅了。不但没成什么事,反而连一直以来的习惯都打破了,也不知道季冰心那边会不会起疑。毕竟就算萧月熹已经进宫出行不便,寻常都隔三差五遣个侍女出宫探望,更何况是她的生辰,人影不见不说,连封书信都没有……
萧月熹知道,木蔻是不敢顶着她的身份回侯府省亲的,因为她瞒不住季冰心的眼。见不到人、又没有书信,木蔻要保证万无一失,就只能让木蓝跑腿去一趟侯府。可这样就更可疑了,木蓝没什么心眼,玩心又很重,这些季冰心都知道,所以以往派人出宫探望,都是派木蔻的。加上木蓝那个心直口快的性子……可别说漏了什么啊!萧月熹无比担忧地想着。
萧月熹躺在床上瞪了半天眼睛,一想这些就止不住地叹气,心里也不由得泛起一阵嘀咕:大嫂的生辰赶不回去了,这边的事态又扑朔迷离,我还中了那劳什子的腐骨散……也不知道回去以后慕云轻得是个什么反应。
这念头一出,就被萧月熹死死地按了下去。这会儿就已经开始想回去的事可太早了!又不是学堂里的小孩子,哪能让你干嘛就干嘛呢?
打定主意的萧夫人翻身从床上下来,步履稳健地走到桌前奋笔疾书起来……
萧夫人的信被连夜送出,谁也不知道她写了什么,只有乘风瞧见她面上自若的笑意,心里打了个突,觉得自己的苦日子漫长到没有尽头。遥想当年,慕云轻让他和琼楼抓阄来分派职务,乘风看着琼楼那张写着侍卫的字条幸灾乐祸了好久,因为他可以无拘无束地在外面做事,琼楼却只能当个小侍卫。
这会儿,乘风发现他笑不出了。
不省心的萧夫人接连几天都睡不好觉,今晚可能是到了极限,也可能是李然的药起到了什么作用,萧月熹送完了信回房,倒头就睡了个天昏地暗。
发现不对的,是送饭的厨娘。
一大早,乘风接到消息要出门,临走前嘱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