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一个,始终觉得里面有什么误会,所以对他递来的酒,萧月熹丝毫没有防备。
可就算全无防备,以萧月熹那灵敏的嗅觉,断不该闻不出里头除酒水外的其他味道。
除非天底下真有什么无色无味的毒药,恰好叫“腐骨散”。
不管是做什么的毒药,它终归是药,只要是药,它就不可能没有味道。萧月熹或许分辨不出它们都是做什么的,但绝不可能闻不出来——血液掺进去就更不可能了,萧月熹对血腥味更敏感。
正思索着,拍门声响起,李然端着药,面沉如水地走进来。
这药不是李然先前给她调配的,味道闻起来像是给疫所其他病人退烧用的那种。萧月熹沉默着一口灌下,竟觉得这跟之前的那东西比起来,竟然好喝了不知多少。
将脑中这点诡异的想法拍走,萧月熹叫住了转身要走的李然,问道:“有没有什么东西,能让人闻见以后,嗅觉就不灵敏的?”
她坐在房中想了半天,最终能想到的也只有这一种可能。见李然用莫名又带着狐疑的目光看着她,她便又补了句:“不会完全失灵,只是较平时迟钝一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