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必要,但乘风似乎很谨慎。大概临行前,皇帝陛下真的交代了他不少事。
乘风没走,守在旁边汇报:“属下在带来的这些人里排查了一遍,觉得没什么问题。”
萧月熹没看他,只问道:“这么肯定?”
乘风站得笔直,面无表情道:“这一趟跟来的,都是入阁五年以上的,属下跟他们每个人都有过交集,可信、可靠,才带到这里的。”
“所以呢?”萧月熹问道。“这样一群人,要是真自查起来,只怕一个晚上不够用吧?”
乘风的面色一僵,却听萧月熹紧追不舍道:“所以你只是在脑子里过了一遍,根本没查。”
“属下……”乘风张了张嘴,却不知道该说什么。一面因为没有听从萧月熹的吩咐而感到愧疚,一面又觉得有些委屈,替那些跟着她一路劳顿的兄弟们委屈,大家都毫无怨言地听从阁主和她的命令行事,最后却先被她扣上一顶内鬼的帽子……
萧月熹抬眸,从他眼中看出了什么,郑重道:“乘风,你是他拨出来的人,我信任他,同样的也就选择相信你。”
乘风被她这一番话说得目光一滞。
萧月熹面色淡淡地继续道:“既然你觉得没问题,那就去查魏常和赵荣吧。”
“公子……”乘风有些复杂地看着她。
“你去吧,我一会儿去药库看看。”萧月熹摆了摆手,继续埋头吃她的早饭。
饭后,萧月熹慢悠悠地走到药库,消了一半食儿,才发现她纯粹是脑子进水了才上赶子跑这儿来受罪。
李然百忙之中看了她一眼,伸手指向身旁的小炉子,上面煨着的砂锅冒着袅娜的雾气,熟悉又仿佛多出了些什么的药味弥漫了整个药库,萧月熹的口中登时就泛起了酸水。
李然面无表情道:“我正要去找你呢,时辰差不多了,倒出来喝吧。”
那轻巧的语气,仿佛他只是熬了碗鸡汤。诚然那砂锅里装的东西在萧月熹眼里,称作药都是在亵渎这个字。
有那么一瞬间,萧月熹想掉头就跑,可胸口的滞塞感来得突然,她倏地弯下腰,一手撑住了李然晾草药的桌子,狠狠地抽了一口凉气。
李然顾不得他的药了,手一抖差点扔到炉子里去,一个健步冲上来,拎起萧月熹的手腕探了探,面色就变了。
萧月熹看他的脸一会儿白一会儿黑,只觉得好笑,不由打趣道:“怎么?我这么快就病入膏肓药石妄及了?”
李然没心思跟她废话,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