内就恶化流脓,继而溃烂,病人在万般痛苦下度过最后的时间……我问过那些负责焚毁受染尸体的人,死者无一例外都烂得面目全非。”
光是想想就让人毛骨悚然的场景,李然说得稀松平常,萧月熹听得也毫无异样。她仔细地回忆着过往辨识过的毒物,发现没有一个能跟眼下的情况对得上号的。
倏地,萧月熹抓住了重点,问道:“照你这么说,那这病症是不传染的了?”
“还不能确定,不过我觉得,传染的可能性不大。”李然认真地分析着。“我们不妨试着从中毒这个想法出发,排查周围用水和食物,看会不会有什么发现。”
萧月熹点头道:“这种事还是你们医者说了算,有用得着我的尽管吩咐。”
“我可不敢!”李然皮笑肉不笑地看了她一眼。
萧月熹没在意,只是想起什么似的忽然又道:“对了!今天有要被烧毁的尸体吗?我想看看,反正你说传染的可能不大的。”
李然这会儿很想抽自己一嘴巴,闲得没事那么多废话做什么?
萧月熹沉沉地补了句:“我总觉得,尸体上会有什么线索……”
李然犹豫了一阵,还是妥协了:“行吧!你跟我来。”
破庄子后面有一大片荒地,被围了起来,一有受染者死亡就送到这里焚烧,清理干净后,还要烧大量的草药杀毒,疫情开始了这么多天,这片荒地来来回回的折腾,只怕几十年里都要寸草不生了。
这会儿三三两两的人正用布巾蒙着脸,围着个刚送来的尸体打转,简易的木架搭建完,尸体被几人隔着好几层布巾抬了上去。
“快点火,这他娘的也太臭了!”
“又不是第一回烧了,就你毛病多!”
“操!老子自从领了这个差事,十天掉了七斤秤!快烧快烧!”
萧月熹连忙上前几步扬声道:“劳烦等一下!”
夏季的风又闷又热,吹过那具面目全非的尸体,就带来了一股难以描述的恶臭味。萧月熹皱了皱眉头,一旁的李然便道:“我们是奉皇命来查疫症病因的,几位大哥烦请等等。”
那掉了七斤秤依旧肥头大耳的中年男人没什么耐心地小声骂了句什么,看着李然道:“那你们快点儿!哥几个!我们去那边等会儿!”说着,他把缠在手上的布巾往尸体上一甩,掉头正要走,却突然难掩愤怒地骂了句:“真他娘的晦气!”
原来,尸体烂得没个样子,他这一甩,好巧不巧的,尸体身上还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