叹了口气,抬腿往巷口走去,边走,边随口念道:“捅娄子?我是那么不知轻重的人么?至于他这样用心良苦的……”
乘风望了望她的背影,很想说一句“是”,然而想起临行前自家主子的嘱托,还是忍住了。
他还从未见主子这样郑重其事地为一个人考虑,恨不得每一个细枝末节都能考虑到,最好一点意外都不会出……然而把他们这些人派出来,最多的都是要陪着萧月熹胡作非为的,皇帝陛下原话交待的很清楚:“她想做什么,都由着她去,朕养着你们也不是白养的!”
言下之意就更清楚了——不管她闯了多大的祸,都要把人给他完好无缺地送回去!
乘风甚至此行任务重,条件艰苦,一路小心谨慎,生怕漏掉一丝一毫的风吹草动,好容易进了城,那位祖宗又不肯好好歇着,非要大半夜出来作——咳!巡查……
“乘风?”
乘风心里还在悲凉着,突然发觉有人叫自己,寻声望去,就见萧月熹不知什么时候回过头,正一脸狐疑地看着自己。乘风忙稳住了情绪,静候吩咐。
萧月熹抬手指了指自己身后那间早就打烊的点心铺子,淡然道:“我进去找个人。你是跟着还是等着?”
乘风不怕这位祖宗会偷跑出去,不夸张的说,他的主子这回可是派了足够的人手,全天无间断地包围着以萧月熹为中心方圆一里的范围,无论她怎么偷溜,结果都是一样的。这样做,不光能看住萧月熹,也能有效地预防心怀不轨之人的接近。乘风没说,萧月熹也没有那么大的观察能力,只当慕云轻是派了些人手保护她。
乘风拱手道:“那属下在此候着。”
萧月熹挑了挑眉,见他这么自信的模样,不动声色地在心里对慕云轻究竟派了多少人这个问题展开了一番深思。
点心铺子很小,若还是繁华富饶的滨州,这样一间铺子是很不起眼的,然而夜澜国各地,就是有很多这样不起眼的小铺子,它们的牌匾侧面,都有一个同样不起眼的标志——月图腾。
这样的铺子太多了,萧月熹并不知道每一间铺子的位置,只是这一家她碰巧来过而已。
果然,拿着篆刻着同样图腾的玄铁令牌,无论何时都能敲开紧闭的店门,总会有一盏热茶,一个任凭差遣的店主……
要说这令牌的来历,其实至今成谜。
是两年还是三年前,萧月熹生辰那日,她亲哥托人送来的贺礼就是这枚掌心大小的玄铁令牌。双面都是月图腾,没有文字,没有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