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瞥见,便笑道:“有话要问?”
两人七拧八拐地走着人少的小门小路,木蔻四下望了一圈也没发现有人,这才放下心,有些凝重地小声问道:“奴婢……不是很明白夫人的意思。夫人您为何要把太后的示好变向地卖给皇后娘娘?这不是两头得罪的买卖吗?”
萧月熹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看着她不答反问:“我是那么怕得罪人的吗?”
“呃……”显然,不是!木蔻更加疑惑了:“那您……”
萧月熹淡笑道:“太后这棵橄榄枝抛得太明目张胆了,我信不过。随便找个人把大嫂的生辰贺礼送回清凉殿,是我的第一个试探,跑到皇后这儿挑拨一下,是我第二个试探。我要知道太后在决定拉拢我之前,到底有没有跟皇后通过气儿。如果没有,皇后肯定会有异动,如果有……那我就要好好防一防这姑侄俩了!”
一向聪慧细致的木蔻,鲜少地有了些茫然,萧月熹见了,好笑地一拍她的头,讥嘲道:“我说你平日那股子聪明劲儿都哪儿去了?亏我还让木蓝多跟你学学,这下不用了,免得她越学越傻!”
木蔻没在意自家夫人的嘲讽,而是细致地回想起整个早上的事,结合萧月熹的分析,脑子里突然就有了几分清明:“夫人是觉得,太后和皇后娘娘在演戏吗?”
萧月熹勾勾唇角,淡然道:“不一定,最好的形势,也就是太后和皇后真的想把我拉拢到自己的阵营里!往大了说,平南侯的地位、军权、威望,足够陆太保动心的了,这就涉及到结党。往小了说,太后想巩固儿子的地位,可中间横着个不好对付的皇上,她总要为自己和儿子打算,所以,她想要一个皇上绝对信任的宠妃做棋子,我很合适,前提是我会不会听她的话。”
说到这里,萧月熹顿了一下,意味深长地补充道:“不过我觉得后者的可能性很小。太后浸淫后宫多年,应该看得出我不是那么容易掌控的棋子,她不敢冒这个险。”
木蔻被她绕得有些头晕,见她突然不说话了,不免有些急,忍不住问道:“然后呢?最糟糕的形势又是什么样的?”
“最糟糕的嘛……”萧月熹眼底的笑意缓缓扩散开,仿佛要说的是什么喜讯似的,没心没肺道:“太后想通过这样明目张胆的拉拢方式,掩谁的耳目,趁机做些什么手脚。我猜,这会儿她想要对付的人,只能是我了。”
木蔻疑惑地问:“夫人此言何意?”
萧月熹清冷道:“六殿下还小,眼下不是动皇上的好时机,宫里再没有人能够称得上太后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