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萧月熹愣了愣,才点头放人进来。何通过来,一般都是受了慕云轻的什么吩咐,这么长时间过去,萧月熹也渐渐发现,这位何公公是慕云轻十分信任的人,很多事都会放心地交给他办。
何通进来时,身后还跟着个眉目俊朗的小太医。
这个小,指的是职位而非年龄。太医院的官服都是有等级之分的,这位小太医身上穿的,是最末等的。
“萧夫人。”何通笑着进来行礼,转头介绍道:“这位是李太医,来请平安脉的。”
萧月熹挑了挑眉,她受伤的事,除了木蓝木蔻和慕云轻,恐怕没人知道,贸然请一个太医来看肯定是不可能的,难道这个小太医是慕云轻的人?正想着,冷不防一抬头,萧月熹对上了一张写满了生无可恋的脸。
这位小太医大概二十岁左右,步态稳健体质也不错,属于那种拎着药箱也不像大夫的人,放到军营里或许还能和谐一点。
萧月熹不知道的是,这位李太医已经将她从死亡线上拉回来两次了,昨晚,还在她中针的伤口上划了个十字花,今早就被迫凭着令人咂舌的成绩考进太医院,一代神医从村口的赤脚大夫摇身一变成为了太医院最末等小太医一枚。
人生如此坎坷,以至于李然不知道该怪自己命不好,还是怪某人太丧心病狂。
“那就有劳李太医了。”萧月熹单手撑着头,另一只手放在桌上等着他诊脉,对于慕云轻的安排,她还是本能地选择相信。
李然的声音很轻很缓,若不是刻意去听,根本听不出里面丝丝缕缕的怨念:“萧夫人之前的旧伤还未调理好,昨夜又着了凉,不宜再走动了,安心静卧几日,微臣给您开个方子,吃几天就会见好了。”
萧月熹无比真诚道:“好啊!我最近总觉得体乏,太医院那些人给我调理这么久都没有起色,你若是有办法,我该重重赏你。”
“夫人客气了!微臣告退。”
送走了李太医,何通又道:“萧夫人,皇上让奴才带话给您,说会回来陪您用午膳。”
萧月熹现在不是很想跟那个永远看不清内心的人一起吃饭,可是一想到还有好多问题想要从他那里得到一个解答,只好忍下一口气,淡笑道:“我知道了。”
送走了闲杂人等,萧月熹转头道:“木蓝,给我更衣。”
木蓝先是一愣,继而又惊又喜,以为自家夫人终于开窍准备“为悦己者容”了,脑子里把夫人压箱底的华贵服饰统统过一遍,口中问道:“夫人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