剩着了!
若家里人没有隐瞒,打从她康州之行回来就告诉她进宫的事,她又会作何感想呢?萧月熹试着想了想,还是别扭!
不是实质的那种讨厌或无法忍受的别扭,而是一种说不出来的感觉,她一直不清楚,自己应该把慕云轻这个半生不熟的人摆在什么位置上。
他与凌岁寒不同,凌岁寒是与她并肩作战的兄弟,是她最得力的助手,若她与慕云轻是假青梅,与凌岁寒却是真的,除了被先帝接到宫里照料的那一年,他们俩几乎算是一同长大,有了能耐又同在监国司为国效力,萧月熹拿他是当做手足来看的。
可慕云轻呢?儿时一年的相处,她还来不及对他有什么想法,出了宫基本就忘了这么个人,后来他继位,自己由辅佐先帝过度到辅佐新皇,只是惊叹于当年那个任人欺凌的小皇子突然挑起了大梁,除此之外再无其他想法,交代了事,她就去做,成了就回来复命,不成,就拼死拼活地让它成,日子一如以往,萧月熹从没觉得自己在新皇那里有多特别,也从没觉得自己会跟新皇有什么过多的交情。
直到进宫。
起初的那点别扭很快就被慕云轻的三言两语冲淡,几个月过去,萧月熹甚至已经渐渐习惯了自己的身份,习惯了慕云轻每晚死皮赖脸地蹭床睡,习惯了帮他肃清障碍,配合他给虎视眈眈的太后和皇后下套,甚至开始对他感到好奇,总是不由自主地猜测着他的底牌,想看看他最后能做到什么地步,想让他被天下人认可……
萧月熹惊悚的发现,她不是没有想法,反而不知不觉间,对慕云轻生出了太多想法!无关感情,只是单纯地想看看他能走到哪一步。
脑袋里乱糟糟地想着一堆杂七杂八,一直到梦里也不得安生。
翌日,萧月熹没什么精神地从榻上爬起来,突然很想见到慕云轻。
然而皇帝陛下要早朝,不是她睁眼就能见得到的。心不在焉地过了一个上午,没等到慕云轻,只有何通行色匆匆地跑来。
“何公公这是怎么了?”见他神色不对,萧月熹心里打了个鼓,预感不会从他口中听到什么好消息。
何通急促道:“萧夫人,皇上刚收到一封密信,看完脸色就不好了,让奴才请您快些过去呢,您……”
萧月熹二话不说,麻利地起身大步往外走,边走边问道:“何公公,是什么样的信?”
何通:“奴才离得远,只看那封信用的竹筒像是监国司的东西。”
萧月熹心中更加不安,步子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