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知道他这么恐怖,刚才他有一点醉的时候她也就应该躲地远远的,而不是不自量力地凑上来。
容天不再理会女人,一个人长腿开迈,往人群外走去,对他来说,身后的一切都开始消失,涣散。
而对那些人来说,这个不凡的男人就是全场的焦点,他吸引了所有的目光,他走了,所有人的眼光也都随着他移动,直到他的背影彻底消失。
容天本来是这里是为了缓解压力和那种让他莫名却又抓狂的情绪,可没想到,这乱糟糟的场所和那些令人作呕的事情反倒让他的心情更加不快。
他烦躁地走出去,掏出手机来给黎上景打了个电话:“在么?出来陪我喝酒。”
而那边的黎上景睁着迷离的双眼,眉头锁地紧紧的,他抬头看了一下表――凌晨两点!
“等一下”他压下心头的起床气,好脾气地回答,准备挂电话时想到一个非常关键的问题:“你在哪?”
“凌波大桥见吧。”说完,容天就挂断了电话。
黎上景听着电话那头“滴滴”的忙音,心里骂了容天许久,才拿过一边的衣服开始往自己身上套。
夜晚,凉风习习,虽是深夜,但因为这里是全国最繁花的地方,依旧是霓虹闪烁,万家灯火通明。
容天倚着靠栏,看着远处江面上灯火璀璨的船只,从口袋里摸出一只要来点上。
烟圈袅袅,飘向上空,在远处微弱的灯光的映衬下,容天的表情茫然,就像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不止从何而来,又从何而去。
他这里空旷冷清,只有他一人矗立在这儿,相思也随着着夜风悄悄地潜进他的心里。
他竟又想起了罗萝,想起有关她的每一点,每一滴。
她眉毛弯弯的弧度,她眼睛的形状,她那不长不断恰到好处的头发。
他伸出手,想要去抚摸那头柔软的秀发,手指一抓,却抓住了一把冰冷的空气。
他蓦地惊醒,怔仲地望着自己的手心。
黎上景匆匆敢来,这里白天游人如织别说找一个人,你就是找一个比人的体积还要大四五倍的东西都很难,可夜晚人潮散去,只留一地空冷,他循着那明明灭灭,闪闪烁烁的微弱的火星,一下子就确定了容天的位置。
他缓缓地走过去。
察觉到身后有人靠近,容天警惕地转过身子,看到是黎上景,紧绷的神经也立刻松懈了下来,依旧保持着那个姿态,懒懒地道:“你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