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敌特?
容不得多想,所有兵呼啦一下子全部举起了枪,黑洞洞的枪口全部对准前方那道黑影,尽管是在所属营地内,介于眼下具体情况不明,我们谁都不敢轻举妄动,全部屏住呼吸死死地盯紧那道模糊的影子。
出乎意料之外的是,那道影子竟然直直摔倒在地,没有咆哮、没有铺面而来的血盆大口、没有血腥的场面,一切想象中的恐怖画面都没有出现。那道影子就那样倒地不起久久没有动弹一下,直挺挺的就那么躺在地上没有半点动静,即便有战士壮着胆子丢过去一块石头砸到了他身上也不见任何反应。这一刻,无形之中所有人都松了一口气,这一惊一乍的虚惊一场有心脏病的恐怕这时候早去见马克思他老人家了。
哎呀........我长长出了一口气,这时候张广厚已经带领着第一梯队的人一点一点小心翼翼地靠上前去,我也赶忙跟了过去。来到近前还没等我看清楚那人的面貌只觉得一股刺鼻的臭味扑面而来,熏得我眼睛有些发酸,呛得胃里一阵翻腾。我急忙一把捂住嘴推开身后的两个兵快跑几步便再也忍不住了......
约莫过了半分钟后,我感觉吐得胃都有些抽搐了,再也吐不出什么东西,但阵阵的呕吐感依旧十分的强烈,强忍都打不住。这时候有一个兵走到我身边拍着我的后背说道:“你没事吧”
我摆了摆手示意自己没事,之后强忍着难受强迫自己直起腰再次走上前。
我倒要瞧瞧这到底是个什么鬼东西,味道这么重。
空气中的味道依旧十分的浓烈,只要稍微一靠近胃里的呕吐感不自觉的上涌,但都被我强行压了下去。我用手死命地捂住口鼻,试图将那股怪味隔绝在外,可事与愿违,也不知道是我的手指缝隙漏风还是心理作用,总感觉那股怪味似乎不断地钻入我的鼻子中。
顾不了那么多,我凑上前俯下身这么一看,我再也忍不住了,这一次我连胆汁都吐了出来。
原来地上躺着一个人,准确地说应该是一具尸体,只不过那个人的脸已经彻底烂掉了,没法辨认到底是谁。他穿着和我们一样的军装,身上的军大衣不知道被什么东西撕碎成了碎片,一条一条七零八落的;最让人头皮发麻的在他的腹部有一个巨大的血窟窿,此刻正汩汩向外淌着血,一大团白花花的肠子裸露在外泡在血水里,几乎整个腹腔都被掏空了。不仅如此,那人下半身其中一裤腿连皮带肉都被撕扯了个干净,直漏出白森森的腿骨暴露在空气中。这种凄惨无比的死法看的我们每个人脊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