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村长把话说到了这份上,张广厚也不好再做推辞,只好与村长在客厅饭桌上坐了下来,两个人先是扒了两口饭,说了一些家长里短的面子话后,话锋一转这才落到了正题上,一说起这话头,村长默默地叹了口气:“张同志,这话我也只是听说,如果有什么您可要多担待。”
张广厚笑了笑说道:“村长,你但说无妨。”
有了这句话,村长这才娓娓说来:“那是一个夏天我记得,我小时候调皮,经常穿着开裆裤去海边摸鱼,有一天忽然一个浪头来的凶猛,我险些晕死在海里,还好被打鱼回来的村里人救起来.........”
对于村长这些陈年旧事的经历,张广厚虽然没兴趣,但看在村长说的起劲也便安静的听了下去,只听村长说道:“后来我爹怕我万一去海里闯了祸,丢了小命就给我讲了一个故事吓唬我,想要借这个故事打消我一直向往海边跑的念头,呵呵,谁知一晃过了这么多年。”
话讲到这儿,村长颇为有些怀念眼圈还红了,但转眼意识到了自己偏离了主题,连忙抹了抹眼眶道歉道:“不好意思,张同志,让您见笑了,人老了上了年纪这容易念旧,一说起以前就忍不住....”
张广厚笑了笑示意没关系,这都是人之常情,可以理解。待村长平稳了情绪后缓缓将那件事道了出来:“算算时间,大概是1947年快要过年那会,那天的天气很冷,冷的让人出门穿棉袄棉裤都打哆嗦,老人们都说这是要下大雪的兆头,果不其然当天夜里下起了雪。说起那场雪,村里的老人们都说,在咱们这地界从来没见过这么大的雪,据说当时村里有几户家的猪圈都给压塌了,可把那几户人家给心疼死了。也就是在这天本来打算出海碰碰运气的打渔人突然发现,海面竟然结了冰,船都被冻在了滩上。而且冰层还很厚实,一锤子下去薄的地方能砸个窟窿,但厚的地方就不行了。后来再一打听,不只是我们这儿,方便十几里的海面都被冻住了,大伙都说在这海边住了一辈子,还是头一遭遇见这事,有人说可能是我们这儿有什么冤屈,也有人说是龙王爷要升天了,那段时间说什么的都有。就这样没过多久上面下了通知,说由于恶劣的反常气候,整个渤海的海面全部被冰封了。”
说到这儿,村长自顾自的满了一杯酒,抿了一小口,嘶着气表情有些严肃道:“既然上面发了通知,大伙也就没当回事,可是谁知就在第二天整个海面突然起了大雾,并且这雾气逐渐向方圆几里的陆地上蔓延开了,据说雾气最大的时候将远处的县里都被覆盖了大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