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家具,基本上就一个词来形容:家徒四壁,老鼠来这家估计都是含着眼泪走的。向里头看只见一张由几块木板搭建的硬板床上横躺着一个人。张广厚第一眼感觉这个人很眼熟,再仔细一看立即认出来了,这不是当初找的那个向导许保国吗?他怎么死在这儿了,他不是隔壁三仙村的吗?一时间张广厚的脑海之中疑惑重重。
先是打量了一番四周确认没有什么异常后,张广厚这才上前仔细查看了起来,只不过他的右手始终搭在腰间的手枪套上,这是多年养成的职业习惯,一旦发现有什么不对立刻就可以拔枪射击。
走近床前但见床上之人如同一具干尸躺在那里,整个人干瘪的只剩下了皮包骨头,看不到一星半点的肌肉;而且他的皮肤里也不见半丝血色,似乎被人吸干了全身血液,皮肤惨白并且薄薄的似一层覆在骨头上的透明薄膜,里面的骨关节构造清晰可见。
尽管尸体眼眶深陷,眼球都枯萎了,但从他那张大的嘴巴以及脸上僵硬的表情还是可以看出他死亡当时应该是见到了什么可怕的东西,或者受到了某种巨大的惊吓刺激以至于死亡后表情都深深嵌入了脸皮上。可是他究竟看到了什么呢,现在人已经死了,当时的真相根本无从得知,这又成了张广厚脑海之中一个不解的谜团。
联想到昨天全村的猫猫狗狗反常的举动,他隐隐觉得这件事的背后应该没那么简单。让法医接手后,他便重新仔细地观察起这间房子。房子的建造结构与其他村民家并没什么不同,坐北朝南,两扇门一扇窗,房间正中一根粗壮的圆木头支撑着整个房梁,屋顶一根根的长形木条扎起并排横在房梁上,木头都是实心的。
观察了半天并没有发觉有什么特出之处,他又转身走到两扇门后反复检查了门栓以及固定门轴的石墩,发现并没有任何人为撬动的痕迹。
这就怪了,既然人没被动过,那凶手是怎么进来的呢?难道是..........
瞬间他便将目光投向了那扇半遮半掩的窗户。窗户并不高,他侧着头上上下下看了个遍依然没有发现什么线索。
这还真是怪了,难不成真如那些村民说的,这里闹鬼?不可能,一定有什么地方是自己疏漏了。
正在愁眉思索之际,倏然他的目光被前方凌乱的窗户纸引起了注意,在徐徐清风之中已经破了好几个洞的窗户纸随风摇曳着,但在这其中他惊讶地有一根细小的头发恰好卡在了窗户纸内侧的夹层缝隙里,这根头发极细极短,若不仔细去看根本不会洞察到这根头发的存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