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琬斟酌了一下,小心翼翼的解释道:“其实,爷爷已经把手里的东西全都转给陆凛了,他给陆家人的,应该是他的养老钱。”
言下之意,陆家人动的不算是他们的东西。
谁曾想,楚贤越发生气了,头发丝都竖了起来,“那就更不行了!再让他这么糊涂下去,到时候就该你们替他帮那群姓陆的养老了!”
他气势汹汹的瞪着裴琬,试图用坚定的眼神说服她。
裴琬愣了愣,终于开始思考这种可能性。
不得不说,楚贤话糙理不糙,的确有几分道理。
人永远是不知道满足的。
他们现在能一直扒着陆涅庭不放,以后也能仗着长辈的身份要求陆凛养他们。
旁边沉默了许久的陆凛忽的轻笑一声,声音冷如寒冰,“我本来想放他们一马,如果他们不识好歹,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
楚贤打了个哆嗦,不争气的被吓住了。
“不是我说你,你本来就不该跟他们客气!”回过神来,楚贤脸上一喜,不怕事大的撺掇到:“你忘了你以前是怎么被他们下药,怎么——”
似乎踩到了什么开关,他的话锋陡然一转,“咳!总而言之,他们不值得同情!”
裴琬诧异的打量着两人,没有说话。
如果她没看错的话,楚贤说到下药的时候,陆凛的脸色变了变。
这跟他过去的经历有关吗?
陆凛看似潇洒不羁,实际上却很容易钻牛角尖,远没有看上去那么容易释怀。
等劝住了雀跃欲试的楚贤,只剩下两人的时候,裴琬才喃喃开口,犹豫的试探道:“刚才表叔说的……”
她不想深究陆凛不愿意提起的过去,可是他们本该是最亲密的夫妻关系,要是不问清楚,这根刺会永远梗在她心里。
“以前我还小的时候,经常生病,怎么也找不出原因。”
陆凛没有想那么多,大大咧咧的笑道:“后来表叔找到我,我经常旷课不回家,住在表叔那里,一次也没病过。”
听到和笑容格调完全相反的解释,裴琬心脏顿时揪紧,干涩的追问道:“是陆家人给你下药?”
陆凛说的小时候,应该是他父母和奶奶去世以后的事吧?
一想到他是在那么危险的环境下长大,裴琬心疼的难以呼吸。
她以为他们一样失去了双亲,会有共同语言,可是陆凛的经历远不是她能比的。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