琬才是受伤最重的那个,可是自己却成了被安慰的人,刘玥悠心情淤堵,紧紧握着裴琬动手,说不出话来。
“叩叩。”
敲门声响起,陆凛提着违和的粉色饭盒,半靠着房门,“聊完了吗?你家那位在外面来回走几个小时,受了护士好几张警告,你还是快把他领回去吧。”
以前的陆凛除了毒舌就是嘲讽,从来没有调侃过别人,刘玥悠受宠若惊的站了起来,“让你们见笑了,我先走了,裴琬,你出院的时候记得告诉我。”
“嗯,去吧,别让陈喆久等了。”裴琬摆摆手,唇角戏谑的勾起,“而且,我也要跟我家这位有话要说。”
大家都是有对象的人,心照不宣就好。
陆凛关上门,表情阴郁的放下饭盒,嘴角抽了抽:“你别看我,饭盒是爷爷让人准备的,他都一大把年纪了,审美却跟小女孩似的!”
幸好他是从停车场上来的,途中只遇到了几个护士,否则明天的报纸上就该讨论他的少女心了。
裴琬抿着唇,忍俊不禁,“爷爷心态年轻,不是很好吗?你才是,年纪轻轻,不要那么严肃,小心早衰了。”
“我很严肃?”思及自己的工作状态,陆凛把反驳咽了回去。
好吧,他工作的时候,的确挺六亲不认,裴琬说的没错。
思绪回笼,陆凛打开饭盒,帮她盛了碗乌鸡汤:“汤从早上熬到现在,味道正好,我喂你。”
“不用了,我还没残废呢,自己来吧。”
陆凛不情不愿的把勺碗递给她,黏着的视线在她微启的樱唇和瓷白的汤勺间流连。
裴琬硬着头皮喝了小半碗,实在承受不了这种精神压力,颤颤巍巍的舀了勺鸡汤,伸向陆凛:“要不,你也来一口?”
陆凛那羡慕的眼神太扎眼了,裴琬心里一阵愧疚,仿佛自己做了什么对不起他的事。
“不好吧?”
嘴上推辞着,身体却格外诚实,陆凛迅速前倾,含住了汤勺。
裴琬身体弱,连亲一下都气喘吁吁,他只能靠别的方法自我满足了。
陆凛眯起双眸,脸上洋溢着满足,裴琬的嘴角不由的弯了弯,“一起喝吧。”
有个粘人的老公,实在是一种神奇的体验。
裴琬胃口不大,剩下的大半盅鸡汤,大部分进了陆凛的肚子。
喝完鸡汤,裴琬的脸上多了几丝血色,冰凉的手指也恢复了温度:“你脸色看起来很差,昨天你陪了我一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