把手机交换过来，裴琬认真打量着陆凛，眼里写满了怀疑。
“你是不是故意让拿错手机的？”
裴琬双手托腮，幽幽的直视着陆凛，洞察一切的双眼里浮起一丝明悟，“不就是谢哲言给我打了个电话向我道歉吗？你反应也太大了，以前我也经常跟他联系，怎么不见……”
“以前是以前！现在不同了！”
陆凛发泄似的用力握着鼠标，屏幕的冷光照亮了他的半张侧脸，“你最近不用理会他，他连个交代都没给你，光打电话过来道歉有什么用？”
“什么交代？你是说燕如？”裴琬哑然失笑，总算明白陆凛在别扭什么了，脸上的笑容加大了几分，“我都不生气了，你怎么比我还生气？”
再说了，想害她的人是燕如，又不是谢哲言，她不想迁怒其他人。
可惜陆凛无法理解她的大度，冷淡的斜了她一眼，从电脑边露出的半张侧脸上扬起一抹冷笑：“你还真是心肠好，可惜有人未必肯领情。你忘了上次燕如是怎么忏悔的了？”
“你这么一说我突然想起来了，燕如为什么这么讨厌我？难道我长了一张不讨喜的脸？”
裴琬苦着脸，食指在唇边比划着，扯出一个假笑，“不应该啊，我觉得我长的人畜无害，我见犹怜，燕如为什么这么恨我？”
她们之间根本没什么交集，燕如的怨恨来的莫名其妙。
陆凛轻笑一声，脸上划过一丝看穿一切的了然，“行了，别自恋了，想知道她为什么要害你，直接让谢哲言问她不就行了？”
“你失忆了？刚才谁让我暂时不要跟谢哲言联络的？我怎么让他问？”裴琬干巴巴的笑了两声，提议道：“不过你可以去问问看，我不跟谢哲言联络，让你来，这总行了吧？”
说得好像她真的会乖乖听话似的。
陆凛对裴琬的信誉不抱任何希望，所以才决定在她反应过来之前先发制人，找谢哲言要个交代。
中午的时候，他跟谢哲言通过电话，虽然谢哲言信誓旦旦的保证一定会让燕如认罪，不过陆凛一点也不相信他的承诺。
谢哲言跟裴琬一样是个老好人，这样的老好人最好欺负了，就算他威逼利诱，燕如也未必会害怕。
裴琬的话倒是给陆凛提了个醒，公道是要自己亲口追讨的，一直坐在家里等待结果可不是他的性格。
邮件的附件正好下载完，陆凛停顿了一下，把到了嘴边的话收了回去，点开了管家发来的资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