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他的哪句话说到了重点,闭眼装睡的裴琬忽然睁开眼,偏头看向陆凛,义正言辞的回道:“当然了!我们是夫妻啊,难道我还能能胳膊肘往外拐,帮别人是对付你吗?”
说的好像也对,他们的婚约虽然虽然只是假的,不过在外人看来,他们两个感情深厚,已经是一体的同伴了,的确不太可能抛弃另一个人置身事外。
只不过,他们现在是夫妻,以后呢?
如果他们离婚了,裴琬会不会跟另一个男人结婚,每天抱着对方的胳膊撒娇,摆出那副求夸奖的蠢样子逗笑对方,眼睛里只有那个人,考虑的第一件事还是那个人?
光是设想那个不存在的男人,陆凛就憋屈的想杀人。
算了,那都是没影的事,暂时先别想那么多了,不然他可能真的控制不住自己的怒气。
发表完她的夫妻言论后,裴琬再次闭上了眼睛,没有看到陆凛脸上那变化多彩的颜色,心脏深处传来一股莫名的炽热。
……
裴宅。
客厅里摆放着大包小包的行李,裴荣昌自降身份,亲自点着自己的东西,生怕给裴琬留下任何一样之前东西。
佣人们虽然勤快的整理着屋子,眼里却时不时的露出一抹不屑。
他们都是裴荣昌搬进裴宅以后雇来的,资历最老的也不过才在这里工作了五个月,对这个家没什么感情。
尤其是看过这几天的报纸,佣人们对鸠占鹊巢的这家子更没多少尊重了。
“我的天,你刚才有没有听到裴荣昌吩咐了什么?”一个女佣人冲进仓库,神秘兮兮的回道:“他居然让陈哥他们把酒窖的酒也全部搬走,太不要脸了!”
谁不知道那一酒窖的红酒都是裴宅原来的主人存下来的?
当初他们刚来裴宅工作,裴荣昌连别墅里有酒窖都不知道,现在居然恬不知耻的把里面的东西都占为己有,果然是人不要脸天下无敌。
“那有什么的?这些暴发户都这样,喜欢雁过拔毛,他没让我们把地毯也一起收拾走,算他可以了。”
“等他搬走,就真的只剩下一栋房子了,真可惜,便宜他们了!”
“可惜什么?便宜谁了?”
一道愤怒的声音从门口传来,紧接着,仓库门被人用力推开,裴嫣然恼羞成怒的冲了进来,“你们是我家的下人,拿了钱就给我好好干事,谁准你们在这里乱嚼舌根了?”
几个佣人对视一眼,漫不经心的道了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