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默片刻,裴琬不服气的鼓起腮帮子,小声嘟囔起来。
“我又没碍着他们什么事,他们总不至于无耻到给我使坏吧?”
“他们会不会我是不知道,不过有一个人肯定会。”
裴琬抬起头来,和陆凛四目相接,同时念出了一个名字。
“裴嫣然?!”
“是啊,我怎么把她给忘记了?”
裴琬欲哭无泪,趴在陆凛腿上假哭起来,“都怪你!招惹谁不好,非要招惹她!你知不知道她有多执着?”
“不知道。”
陆凛不着痕迹的把被她扯掉一点浴巾往上拉了拉,事不关己的摇摇头,俨然一副事不关己的样子。
撩了就跑、不负责任的王八蛋!
裴琬咬着舌尖,才忍住没脱口而出。
“你当然不知道啊!”裴琬欲哭无泪,趁机在他腿上掐了几下报复,“我每天一到公司,用不了半个小时,不管裴嫣然在干什么,她总是能准备到我办公室示威,你难道不该表示一下?”
“需要我表示什么?对你的同情?”
陆凛毫不客气的笑了起来,眸底一片幸灾乐祸:“要我说,你完全是自作自受。”
有完没完了!每次说到裴嫣然,陆凛总是要跟她作对!
裴琬迅速起身,一不小心,衣服上的金属装饰勾到了陆凛腰间的浴巾,她没有注意,直接起身,“撕拉”一声,脆弱的裙子从胸口部分一直破到腰部,风情尽显。
陆凛也好不到哪儿去,腰间的浴巾被勾开,不容忽视的一团直接冲击着裴琬的眼球。
这个时候是自己比较尴尬,还是陆凛更尴尬?
这个问题已经理不清了。
裴琬硬着头皮解开将金属装饰从浴巾上取了下来,贴心的帮陆凛盖好遮羞,又神色自若的披上毛毯。
动作行云流水,丝毫不觉得以后任何不对。
他们都是老夫老妻了,不尴尬,真的一点也不尴尬。
裴琬的耳根红透了,却故作镇定的不肯避开陆凛,顽强的继续刚才的话题。
“凭什么说我自作自受?裴嫣然分明就是你招来的,我那是帮你背锅!”
如果自己不是另一个当事人,光是冲她这份从容的气度,陆凛忍不住为她拍手叫好。
涉及到自己,他不得不感慨一声,论脸皮厚度,他还是比不上裴琬。
陆凛同样从容的系好浴巾,仿佛刚才走光的人不是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