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春风里,想笑又不敢笑,她眼馋二房能赚这么多钱,巴不得出点什么差错。
赵云芳瞥了白姨太一眼,眼底满是嫌恶,她陪着秦妤送走了警察。
这桩事,赵云芳忧心忡忡,她道:“阿妤,偷东西倒也是小事,咱们盛家也不缺那点钱,丢就丢了。可是呀,就怕这贼起了歹心,万一伤到人就不好了,尤其现在你还大着肚子呢!”
秦妤将两人的表现细细看在眼里,俱是不忸怩做作,和她们的性格十分贴合。
晚上盛存优从矿上回来,红光满面地对厨娘道:“今天晚上多吵两个菜,我要和延卿好好喝一杯。”
秦妤心中窃喜,她悄悄和盛延卿交换了一下眼色,入股的事情有戏。
这铁矿要是真的由盛家长房、四房还有秦家开采,一切还是他们两个说了算,那些虎视眈眈的英国人、法国人,还有军**的人,绝对没有插手的机会。
小酌了几杯,盛延卿满身酒气地上了楼。
他像只臭烘烘的小猪仔,一拱一拱地就要往秦妤的被窝里面钻。
天气虽然在慢慢地转暖,但夜里仍旧有些凉,秦妤坐在床上看书,仍旧扯了一床被子盖住腿和肚子。
就在盛延卿快要得逞的时候,秦妤用力压住了被子,她一脸嫌弃地道:“臭死了,先去洗洗再上床。”
“我儿子不嫌我,我要搂着我儿子睡觉。”盛延卿的手不老实,隔着被子摸妻子的肚皮。
自开始显怀,秦妤的肚子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在变大,他伸出手指头,轻轻戳了一下。
秦妤又推他,“这小家伙是不会说话,他现在满脑子想的都是,他爹臭死了。”
“瞎胡说。”盛延卿正色道,他顺势趴在了秦妤的大腿上,“我儿子说什么,让我来听听。”
他听着听着就睡着了,秦妤到底没说动他去洗澡。
不过,看得出来,开矿这件事,在盛延卿心里很重要,事情有了眉目,他是真的高兴。
他一门心思扑在铁矿上,秦妤则在查家里闹贼的事情。
出人意料的是,接下来的几天,白姨太和赵云芳都安静地出奇,两个就待在后花园的小楼里,不迈出盛公馆的大门一步。
荷香盯梢盯得百无聊赖,天天盼着这两人能有点什么动静。
终于,在五日后的一天上午,两人又吵起来的。
这天早起便下起了雨,四月的雨,也有了些夏天的味道,淅淅沥沥地,却又不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