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里哪里,就是找了些熟客来撑场面,造势罢了。”盛延卿谦逊地道,“要说做生意,还得我向您请教呢。”
两人都可劲地把对方往高处捧,好一会儿还没有说正事的意思。
秦妤适时地打了个哈欠,“四叔四婶,今天太晚了,有什么事我们明天再说吧,睡得太迟了,明早真起不来了。”
“是是是,瞧我们说着说着,都把时间给忘了。”白姨太一张嘴快要咧到耳根了,要多好说话就有多好说话。
盛存优这才仰头喝完了杯中的茶,起身才告辞离开。
累了一天,秦妤屁股一挨床就要躺下睡,怀孕了才知道,每天挺着个大肚子有多辛苦。走路多了腿酸腰酸脚也痛,应酬了大半天,脸也笑的僵硬了。
盛延卿端了洗脚的木盆进来,见她这幅困样儿,都不忍心叫醒她。
他蹲下身子,就要帮她拖鞋。
秦妤挣扎着做了起来,“不用不用,洗脚还是我自己来吧。”
让男人给自己洗脚,想想就别扭。好歹他也是盛家的当家人,给女人洗脚,传出去让人笑话。
盛延卿的手很有力,他已经脱下了秦妤脚下的绣花鞋,要帮她脱袜子,他一脸的坦然,“我伺候自己媳妇儿,我愿意。你怀着孩子就够辛苦了,我想替替你都不成,洗个脚算什么。”
秦妤一手撑在床上,一手伸过去摸了摸盛延卿的脸,“那好吧。”
她的手指细而长,却并不是很柔软,有一层常年煮茶制茶留下的薄薄的茧。
盛延卿的脸颊贴着她的掌心,忽然想到了秦湘摸他那一下,小手软绵绵的,像团棉花。
他微微皱起了眉头,秦湘一个养尊处优的富家小姐,哪里来那么多歹毒的心思呢?
第二天早上,盛延卿照例起了个大早,他要赶去矿山那边查看。
勘探工作马上就要完成了,很快就要开挖了,要时刻盯着才是。
同时,他吩咐朱进,让他悄悄去查秦湘的行踪。
秦妤是睡到九点钟被荷香叫醒的,她喜欢赖床,但如今怀孕了,空腹睡觉又对孩子不好。
荷香强行把她拉起来穿衣服,又推倒梳妆台前梳头,把早饭端上来,直到喝过一碗小米绿豆汤,她才算清醒过来。
外面有敲门声,秦妤一抬头,就看见白姨太笑嘻嘻地站在门口。
白姨太自来熟,径直坐在了床对面的沙发上,“你吃你的,我闲着没事,闷得慌,就想找你说说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