延卿走过去捏秦妤的鼻子,“看来以后不能实话实说了。”
这一天,秦妤着实劳累,刚躺在床上,就昏昏沉沉睡了过去。
下午的时候在藏书楼那一通闹腾,她更是身心俱疲,要不是饿坏了,她晚饭都懒得吃。
所谓春宵,两人都是在熟睡当中度过的。
婚礼和新年是挨在一起的,佣人们乔迁新居,也开始置办年货。
盛芸儿问秦妤,“老太太那边,要不要去说一声?”
“不用,她需要什么,会自己说的。”秦妤道,之前和赵姨娘过过招,有了前面那些铺垫,她很难心平气和地与赵姨娘相处。
盛延卿每天都要早上五点起床,在院子里练会拳,然后洗漱去茶坊。他已经养成了习惯,到了时间就会自然醒。
秦妤醒来的时候,盛延卿已经出门去了。
“二爷没吃早饭吗?”秦妤问。
荷香道:“二爷说不让做饭,怕吵到你们。”
厨房就在一楼,秦妤在二楼休息,盛晋煦和盛晋熹的房间也在一楼。凌晨睡得轻,盛延卿是不忍心打扰。
秦妤心里一暖,他总是这样面面俱到。
昨天又忙又乱,很多事情秦妤还没来得及打理。
这会儿闲下来,她就坐在书房里,把收到的红包一个一个拆开,仔细清点。这都是人情,往后要还的。
到了秦家送的那个盒子,打开来,里面是一沓厚厚的纸。
地契,房契,厚厚一沓,是江南这边的铺子。
秦家的生意遍及大江南北,江南这块,所占的分量并不轻。
秦妤微讶了下,自己老爹嫁女儿,这是拿出来半份家产啊!
但是秦家有四个孩子,这半份家产拿在手里,秦妤受之有愧。
她将这些东西仔仔细细地收好,并没有动。
这一次各家的礼金都不在少数,秦妤让盛芸儿一一登记,写在册子上,往后有类似的应酬,她会参照这个。
盛芸儿的字很清秀,写在纸上一板一眼。
荷香道:“谢长里不在,你就是这内宅的管家了!做事都有条理,就是跟我们不一样。”
盛芸儿瞪了荷香一眼,搬来新宅,并不是秦妤一人做主,主子都没说话,下人们议论这些做什么。
荷香大大咧咧惯了,只当盛芸儿和她开玩笑,并不在意。
她又道:“你平时偷偷练字,看账本,我们都看见了,不就是为了将来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