懂,盛晋熹又拍了拍他的肩膀,用一副老气横秋的语气道:“这不是我们小孩子该操心的事,就是以后婶婶变成了二婶,你的二叔变成了你爹。”
两个小孩子抓了好多西饼和喜堂堆在房间里的床上,一脸的满足感。
来宝探头进来喊:“晋熹少爷,煦少爷,小姐说不让你们吃糖,一会儿去酒店的宴席上,什么好吃的没有?”
看着床上堆得像小山一样的糖,盛晋煦有些心虚,盛晋熹则一脸淡定地扯过被子,把东西遮住了。
他鬼头鬼脑地道:“我们没吃糖,外面太吵了,我们就在房间玩。”
大喜的日子,赵姨娘也换了一张笑脸。
她本来很反感这桩婚事,尤其是之前秦妤给她的那个下马威,她觉得秦妤这个女人不好掌控,将来肯定是要出乱子的。
不过,这段日子盛延卿对她不怎么理睬,她心里有些发慌,只能借着这次婚礼讨好一下,做长远打算。
盛家这边也来了不少人,清水镇盛家宗族的族亲们,看守老宅的陶妈妈都来了。这些人直接奔酒店去了,中午那会一起观礼。
迎亲的队伍浩浩荡荡从盛家新宅出发,一眼望去都是炫目的红色。
盛延卿坐在高大的马背上,一身红色的喜服格外精神。
他身后是花轿和仪仗队,一路上吹吹打打,不时给周围看热闹的撒些红包。
秦家和盛家的这场婚礼,轰动热闹。
队伍走到惠丰路上,迎面却过来一队身穿白色的人,来人个个披麻戴孝,后面还抬着一具棺材。
两队人马,在并不宽敞的道路上遇了一个正着。
红事遇上白事,说不出的晦气,偏偏对方又不肯避让。
见对方都是生面孔,出殡的那家队伍里走出来一个穿着麻衣的中年人,他对马背上的盛延卿拱了一下手,道:“死者为尊,麻烦兄弟给行个方便,让我们先过吧。”
盛延卿看了一眼出殡的队伍,一行二十几人,一个个都警惕地看着这边。
他没下马,“死者已逝,喜事才是为活人准备的,不如让我们先走。”
“你这就蛮不讲理了吧?”穿麻衣的中年人大怒,他身后队伍里送殡的人也蠢蠢欲动。
有年轻气盛的甚至掏出了刀子,“大过年的,家里死了人已经足够晦气了,你们要是非不讲理,就等着喜事变丧事吧!”
杨慧荣是盛延卿的伴郎,他忙打圆场,“万事好商量!别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