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正看见屋子里这一幕。
她走过去和周萍珍母女站在一起,给她们做了个噤声的动作。
盛延卿看见二楼楼梯上站着一个穿军装的,他的衣服和别人不同,约莫是个当官的,就走过去和他交涉。
守卫的士兵还不肯收手,秦妤小声道:“罪不及家人,你们已经抓走了我爹和我哥哥,再胡来的话,就是欺负普通百姓,是要上军事法庭的。就算我们秦家没落了,把你们告上法庭不是什么难事。”
“哟,来了个厉害的!”有士兵哈哈大笑,“怎么滴,法庭能管得着爷爷的枪?信不信我现在就开枪打死你?”
“来啊,你打死我,”秦妤脸上浮起一个冷笑,“敢动秦家人一根头发丝,我保管你和你的家人见不到明天的太阳。”
说话的士兵愣了一下,有人过来劝,“算了吧,不跟她们一般见识。”
瘦死的骆驼比马大,有钱啥买不到。
周萍珍母女都感激地看着秦妤,一下子像是找到了主心骨,男人不在,就需要秦妤这样的虎气。
秦曼忍不住哭起来,“爹他们到底怎么了?这些人根本不讲理,他们不会已经被枪毙了吧?”
“不会的,没有这样的事。”秦妤笃定道,“犯了死罪都要开庭审理。”
她想了一下,秦家在北平有关系,认识不少人,但远水解不了近渴,眼下也只能靠自己了。
来的路上,她还心存一丝侥幸,以为这些当兵的会讲道理,但现在看来,是她想多了。
那边,盛延卿已经跟楼上的军官商议妥当。
那军官吹了个口哨,“兄弟们,咱们先撤!”
“什么,这就走了?我还没住一下秦公馆的这小洋楼呢!”
“还搜完呢,老大!”
……
士兵们七嘴八舌。
楼上的军官做了个噤声的动作,“让你们撤就撤,哪里来的那么多废话,都给老子麻利地。”
士兵们一个个蔫头耷脑,扛着枪往外走,路上撞见什么好东西,随手就往口袋里面揣。
人走光了,屋子里的人才松了一口气。
秦曼感激地握住了秦妤的手,“还好你来的及时,这些人怎么跟土匪似的。”
秦妤拍了下秦曼的肩膀,以示安慰。
她扭头问周萍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爹和哥哥到底怎么了?”
刚才光顾着照顾秦湘和秦曼,秦妤还没来得及问事情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