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绍襄捏捏眉心,“大姐,在英国留学的时候,你天天出去花天酒地,怎么不嫌抛头露面?”
“那是为了学习!”秦曼针锋相对,她不肯进门,佣人也不敢再搬行礼,一堆人全部堵在了酒店门口。
秦绍襄是家里独子,被一群女人围着,在过去的二十几年里,他总结出一个道理,不要试图和女人讲道理。
他知道自己这个姐姐蛮横无理,怎么都说不过,故作为难道:“我在桐城也是借住在王大哥家里,大冷天的,我上哪里去给你们找住处?你要是实在不想住,那只能去天桥底下了!”
“你才是要饭的!”秦曼大怒,要打秦绍襄。
秦太太周萍珍看着这一幕,冷眼旁观。秦湘则一副很着急的模样,却始终不作为。
眼看吵闹越演越烈,盛延卿从车上下来,道:“我正好有一处宅子空子,你们要是不嫌弃的话,就先去住吧。”
他今天是特意开车过来接秦家人的,从火车站过来,一路上秦曼都在和秦绍襄吵嘴,还没来得及说上话。
秦家这位大小姐嗓门大,话又多,盛延卿的耳膜都要被震破了。
刚想在车里躲一会儿清净,这边却又要吵起来。
秦家母女三人都扭头看着盛延卿,见他仪表堂堂,气度不凡,秦太太眼中带着几分赞许,秦家两位女儿则羞涩地低下了头。
他温润儒雅,十足的书生气质,有他在,秦曼不好意思再叫嚣。
“这太麻烦了吧,曼儿别闹了,咱们还是住酒店吧。”周萍珍道。
秦绍襄在一边咳嗽,“不用客气,还没跟你们介绍呢,这是盛延卿,阿妤的……未婚夫,都是自家人。”
秦曼有些惊愕,沈妤的未婚夫,她一个乡下长大的土包子,她也配?
秦湘的目光黏在盛延卿身上,恋恋不舍地看了好一会儿,她比秦曼有志气,沈妤动过的东西,她不稀罕。
盛延卿开车把秦家人送去了住处,里面家具和佣人都是齐全的,这宅子本来就是她给秦家人准备的,还特意打听了北方人的喜好,请了北方的厨师。
一切先由着秦绍襄安排,他做得这些算后备计划,没想到真的用上了。
搬家是个大事,秦曼一进门就指挥佣人开始收拾。
“这里,把花瓶搬走,丑死了,这里地毯也要换!”
“你,把我的行李箱搬上去!”
秦曼上上下下,把这里当成了自己的家折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