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听见佣人说,“煦少爷被马车撞了……”
后面说的什么,她统统不知道了。
到了街上,看见哭的声音嘶哑的盛晋煦,沈妤的心都要碎了。
佣人已经把门板拿了过来,一行人急匆匆去了医馆。
“我的小花……”上了担架,盛晋煦还不忘自己的小猪仔。
荷香把猪仔交给芙蓉,“你先把猪抱回去,照顾好老夫人,医馆不需要这么多人。”
大夫细细查看了盛晋煦的伤势,汗津津地道:“夫人,小少爷的腿骨碎了!”
“这是什么意思……”沈妤嘴唇哆嗦。
大夫道:“马车太重,直接从小少爷的腿上碾了过去,他的腿骨碎了,比骨折还要糟糕。孩子这么小,很难恢复,往后很可能落下残疾。”
沈妤脑袋里嗡嗡作响,她急切地抓住大夫的手:“求你救救他,他还这么小,要是落下残疾,他以后要怎么办?”
说着,沈妤的眼泪就哗哗落下来。
盛延卿失踪,茶园被毁,债主上门,高额的违约金,面对这些沈妤没有皱一下眉头。
就像老夫人说的,只要人还在,总还有机会。
可盛晋煦的这条腿,如果真的治不好,就是一辈子的事。
丫鬟们用袖子擦眼泪,佣人则默默叹气。
盛家大房的运气也太背了,屋漏偏逢连夜雨,偏偏遇上这种事。
盛晋煦被安置在医馆的内堂,里面有一张小床,大夫开了止痛安眠的药,让他睡了过去。
大夫道:“其实西医治疗外伤更有效,但小少爷的腿,经不起颠簸。夫人,你拿个主意吧,要不要现在给他接骨?”
沈妤用力咬着嘴唇,直到猩红的血漫出来,她才稍稍冷静下来。
“接。”她看着大夫道,“去省城不现实,就在这里接吧。辛苦大夫了。”
大夫看向沈妤的身后,出了这么大的事,怎么不见家里的男人呢?
一位年轻的夫人带着一个不大的孩子,再有就是几个佣人,这家人到底怎么了?
在清水镇谁家里不是男人当家,大夫看向沈妤的目光,带着几分怜悯。
在内堂接骨,沈妤被请了出去。
隔着木门和一道道的屏风,盛晋煦的哭喊声还是无比清晰。
他的哭声很有穿透力,刺激着外面所有人的耳膜,让沈妤一颗心狂跳不已。
沈妤深吸了几口气,她强迫自己冷静下来,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