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病倒,她身边又没有可以用的人,只能任人宰割。
她以为制茶大赛是盛家生意的转机,不成想这也是二房计策中的一环。
天空中雷声滚滚,荷香撑了伞过来,被沈妤推开了。
她收了伞,跟在沈妤身后哭。既然不能帮助主子,也要和主子同甘共苦。
谢长里不在,来福来宝和一些亲信都被派出去了,沈妤身边就只有这三个丫鬟,扶云居势单力薄,无法和二房的人抗衡。
当天晚上二老夫人就传令下去,说大少奶奶伤心过度,暂时交出管家之权,沈妤被软禁在了扶云居。
盛延卿死不见尸,盛家宗族商量以后的决定是给他立一个衣冠冢,丧事也不会大办。
遇见红白事,孙氏和马氏也来盛家帮忙,盛芸儿偷偷跑出去见了孙氏一面。
孙氏将女儿上上下下看了个遍,她道:“我看这次大少奶奶失了势,以后就别想翻身了,你跟着她在盛家只有受苦。要不我去求求二老夫人,让你跟我回家去吧。”
孙氏是盛家本家的亲戚,当初她把女儿送来,就是希望给女儿谋个好前程,将来嫁个好人家。
那时候的沈妤是当家主母,一呼百应,要多风光有多风光。可一转眼,二房的人就夺了权,沈妤在盛家处境艰难。世事变化,实在难以预料,孙氏心里也是唏嘘不已。
盛芸儿坚定地摇了摇头,她反握住孙氏的手道:“娘,这你就不懂了吧,同甘比不过共苦,我跟着大少奶奶闯过了这一关,我就是她的亲信,一辈子也不会变了。”
这段日子盛芸儿在扶云居处处得到沈妤的关照,但她总觉得自己和荷香不同,芙蓉也和荷香不同,只因为荷香是和沈妤经历过一些事的。
盛芸儿觉得,这是她的一个机会。
“傻孩子,你这可是在拿你的下半辈子在赌!”孙氏咋舌,“现在我还能去二老夫人说情,再脱下去,二老夫人有了怨气,扶云居的这些下人一个也别想好过,你可千万要想好了。”
盛芸儿坚定地点头,“我早就想好了,大少奶奶不是一般人,我信她,愿意跟着她。”
盛家前院的葬礼井然有序,后院却一片安静。
沈妤等到凌晨,下人松懈瞌睡的时候,她换了丫鬟的衣裳,偷偷去了鹤寿堂。
雨还在下着,裹挟着秋天的寒意,单薄的衣裳已经挡不住风了。
她搓着手,敲了敲老夫人房间的窗户。
陶妈妈警觉,她把窗户打开一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