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中风了,还好送到医院及时,已经抢救过来了,没什么性命之忧。”
沈妤微微松了一口气,此事到底因为盛家而起,她不想无缘无故背上一条人命债。
教会医院里,沈淮安正端着一碗米粥给沈四海喂饭。
沈四海半边身子动弹不得,另外一只手上在输液,他把头扭向一边,道:“我不吃!”
“爹!”沈淮安端着饭碗叹气,“医生说了让你安心休养,如果再生气动怒导致病情复发,会有生命危险的!”
“生意都没了,还要命做什么!”沈四海赌气道,他吐字不清,一张嘴口水便开始往下流。
沈淮安拿了块帕子过来,小心地帮忙擦拭。
“陆先生,你不能进去,我家老爷病还没好……”
门外佣人的话音刚落,陆怀远便挥舞着手杖,横冲直撞地闯进了病房。
他双目通红,满身酒气,一身狼狈相。
他拿手杖指着沈四海,“你倒好一病什么事都没有了,你知不知道,我因为你们沈家的破事,连工作都丢了。你不是说此事没人知道吗,为什么那个姓盛的会拍到照片?”
沈四海想辩解,一开口哈喇子又开始淌。
沈淮安握住了陆怀远的手杖,他阴沉着脸色道:“有什么话我们出去说,任何人都不许打扰我爹休息。”
“不……我就要……”陆怀远借着酒劲想耍赖,沈淮安直接拽住他的胳膊,强行把人拉到了走廊里。
他轻轻抚平了陆怀远衣袖上的褶子,冷漠地道:“你丢了工作我们沈家丢了生意,谁也没捞到好处。你要找人算账,也该去找盛延卿,来这里闹什么?天底下没有这样只赚不赔的买卖,你收了我们的钱,这都是你该做的。”
陆怀远揉了揉眼睛,“是你爹说此事万无一失的,我不管,你们沈家要为此事负责!没了工作我以后……”
“负责是吧?”沈淮安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来人,去棺材铺订一口上好的棺材,送到陆次长家里。”
他轻轻拍了拍陆怀远的脸,目光阴森,“你是该想想自己的退路,丢了官职你什么都不是。但我沈淮安想要谁的命,是一句话的事。”
陆怀远僵在了原地,他像一尊雕像一样,一动一动。
虽然已经是夏末,这几日天气仍旧热的厉害,沈妤窝在酒店不想出门,盛延卿则在忙生意上的事情。
制茶大赛获胜为盛家带来了大批的茶叶订单,连带着生丝和瓷器生意也好了许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