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
听到几千大洋,谢长里微微长大了嘴巴。
他知道盛家生意做得大,不缺钱,老夫人也从不吝惜家里的开支,但他怎么也想不到,一个小佛堂一年就要花去几千块。
那盛家这么多院子,一年要花去多少钱呢?谢长里不敢想。
他思忖了片刻,道:“大少奶奶,您有什么尽管吩咐。”
他很清楚,沈妤说这些,绝对不是和他唠家常的。
谢长里上道,沈妤满意一笑,压低了声音对他吩咐了几句。
几日连着阴雨,盛家有些亭子年久失修,有些漏水。包括盛家二房的那座小佛堂,屋顶的瓦松了,雨水顺着墙壁往下淌。
许馨月将抄写的佛经送来佛堂,看见屋顶在漏水,将此事告诉了二夫人。她虽然是二房唯一的媳妇,但婆婆精力旺盛,迟迟不肯放权,修屋顶这种事,她是做不了主的。
许馨月不知道其中的猫腻,只晓得二夫人抠门,愁眉苦脸地与二夫人说了此事。
不想,二夫人查看之后却喜上眉梢。
许馨月跟在二夫人身后,一抬头,她瞥见屋子里供奉的佛像上有一些水渍,她战战兢兢道:“婆婆,那……那里,佛祖的金身好像被打湿了。”
这佛像的用料考究,万一弄坏了,又是一笔开销,许馨月心里面直打鼓。
二夫人瞥了一眼,面上神色更喜,她道:“漏就漏了,我看这屋顶,还有这佛像早就该修了。”
她对着佛像拜了拜,“我佛慈悲,信女这就去禀告老夫人,还望佛祖莫怪。”
说是即刻去,二夫人却拖来拖去,一直拖到雨停了,还懒洋洋的不肯动身。
下午的这几天,外面湿漉漉的,沈妤不想出门,她在扶云居也没闲着。
这几天空气湿度大,茶叶已经发酵好,解块后,晾开来。
院子里人来人往,沈妤便让人将茶叶晾在了书房里,黑漆漆的茶叶摊开在地上,看起来不怎么雅观。
沈妤做这些,自然是瞒着扶云居的下人。她来盛家才半年,院子里伺候的丫鬟家丁倒是换了好几轮,有许多别的院子里的安插过来的眼线。
荷香整日什么都不干,就守在书房门口,把茶叶看得牢牢的。
天晴后三日,沈妤一板一眼地写了张请柬,邀请秦绍襄来扶云居品茶。
秦绍襄穿了件白色画绿竹的长衫,手中一把折扇,头发梳得整整齐齐,打扮地十分优雅。
他坐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