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自将盒子取下来,感叹道:“女孩子嘛,怎么可以做这种粗活重活,在闺房里绣绣花,写写字就行了,这么要强,最后受累的只能是你自己。”
秦绍襄这样的世家子弟,从小养尊处优,不是人间疾苦。他的手指纤细莹直,哪里做过什么重活。
站着说话不腰疼,这样的人最欠揍。
秦绍襄搬了装茶叶的盒子走在一边,看着沈妤面无表情的脸,他反倒笑起来。
“沈小姐,不得不说,你和一个人很像。”
沈妤懒洋洋的问,“你说我像谁?”
秦绍襄道:“我母亲。”
沈妤翻了个白眼,“我有那么老吗?”
秦绍襄没有回答,眼底的笑意更深了。
清点完茶叶以后,沈妤才发现,去年茶坊的生意不错,仅剩的这一盒特等茶叶也分量不多。
这就是说如果秦绍襄想要买特等茶叶,就要等到今年的新茶下来。
沈妤将这个消息告诉了他,他却满面笑容地道:“如此甚好,刚好在清水镇多待几天,瞧瞧你们都是都是怎么制茶的。”
清水镇依山傍水,种茶叶的人不少,种茶、制茶考究的是手艺,茶叶的品质也多与此有关,很多人将此看做机密,手艺好的师傅也十分抢手。
别家制茶都藏着掖着,只准信任的人看,沈妤却满不在乎,她道:“制茶都是在茶庄完成的,如果你想去,我让人送你。”
秦绍襄蹙眉,“你看看,我就说嘛,你就是巴不得赶我走是不是?”
“不敢,我是怕你错过了时间,春茶现在正在采摘,下一批怎么也要等七天以后了。”沈妤一本正经。
从茶坊出来已是晌午,秦绍襄提议,“好不容易来清水镇这种小地方,还没吃过这里的菜,不如我们中午去酒楼搓一顿吧?”
沈妤背着手走在后面,敷衍道:“好,你是客户,你说什么都好。”
秦绍襄很有闲情逸致,在街上一会儿看看这个,一会儿问问那个,晃晃悠悠走到酒楼,刚好赶上饭点。
酒楼掌柜与沈妤相熟,引着他们上了二楼雅间。
雅间一面的窗子临街,坐在座位上,刚好能看见外面的街景。
秦绍襄点了几道菜,等菜的时候,闲来无聊,沈妤坐在窗边,看人来人往的大街。
她低头看人,窗下也有一人看她。
沈妤慌忙将探出的身子收回,一脸晦气道:“怎么是他?”
“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