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分责备之意,她是在怪老夫人没有及时处置沈妤,一次次放过她,才给了她可乘之机。
二夫人咳嗽了一声,道:“嫂子,你也别太着急,到底她是离开盛家了,咱们往后能过一段安生日子了。”
许馨月难得出面参与盛家的家事,听大夫人与二夫人你一言我一语地往沈妤身上泼脏水,她用细不可闻的声音道:“其实阿妤人不错的,为生意出谋划策,对煦儿也很好,这其中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
两位夫人的话老夫人半句没听到心里,许馨月倒是与她想到了一块。
她轻轻啜了一口茶,缓缓道:“这件事还没查清楚就闹得人尽皆知,搞不好是谁在背地里捣鬼。沈氏要处置,嘴巴不干净的人更不能姑息!”
老夫人神情肃穆,她话中有话,显然是说给在场的人听得,客厅里顿时没了声。
从鹤寿堂出来,二夫人与许馨月一同回去。
二夫人趾高气扬地走在前面,阴测测地道:“馨月,你到底是大房的人还是我二房的媳妇?沈氏她插手我们的生意,用尽手段夺权,你居然还帮着她说话?”
“婆婆,我也是就事论事。”许馨月恭顺道。
二夫人眼风似刀子,狠狠剐了许馨月一下,“我知道你心里忘不了盛延卿,但是你最好搞清楚自己的身份。况且,你又没长了一张沈妤那样的妖精脸,也没人家的本事会做生意,你凭什么以为盛延卿会正眼瞧你?”
二夫人说着,似想起一事,她捂着嘴干笑了几声,继续道:“忘了,你还是一只不会生蛋的鸡,盛延卿除非瞎了眼,才会看上你。”
“你这辈子既然嫁给了延伟,就好好做你的三少奶奶。要是连他也伺候不好,兴许哪天他一时兴起就把你给休了,到时候你哭都来不及。”
“你……”许馨月一张瘦削的瓜子脸气的刷白,她紧紧攥着拳头,死死咬牙。
二夫人骂痛快了,过了嘴瘾,扶一扶发上的钗环,扭着水蛇般的细腰走远了。
她说的话全然不留余地,许馨月站在原地,呆呆地想了许久,心头那口气才慢慢压下去。
两行清泪从她脸颊上滑落,她自语道:“为什么老天就这么不公平,我做错了什么要这么对我?凭什么沈妤什么都有,而我却要卑微地像个乞丐一样乞讨呢?”
很快,她擦干了脸上泪,面露阴狠之色,“好,上天对我不仁,就别怪我不义,这都是你们逼我的。”
离开鹤寿堂,许馨月没有回二房,她端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