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妤没有生过孩子,但这一次,盛晋煦让他体会到了为人父母的苦心。
她开始很生气,但到了现在,就只剩下担心了。
谢长里提议道:“大少奶奶,要不去煦少爷家附近找找吧,他一个孩子,能去的地方也不多。”
沈妤点头,“走,去煦儿的奶奶家,我真是急昏了头,连这点都想不到。”
自从盛晋煦过继给盛家,他改了名字,盛晋煦的奶奶也因此得到照顾,从原先破旧的院子搬了出去。
到了老人的住处,沈妤推开门,便看见盛晋煦蹲在院子里。
沈妤一颗心总算落回了胸膛,她又急又气,板着脸训斥道:“你不好好去学堂上学,还到处乱跑,我平时是不是太纵容你了!”
盛晋煦低下头不说话,俨然一个做错了事心虚的孩子。
盛晋煦逃学,撒谎,还四处乱跑,几件事加起来,沈妤并不打算轻易松口。
两人正僵持不下,屋内一个虚弱的声音传来,“是盛家大少奶奶吗?别怪孩子,我这几天腿疼的毛病又犯了,下不来床,是满崽非要留下来照顾我。”
在此之前,沈妤和盛晋煦的奶奶打过交道,知道她是一个明事理的人,听她这么说,对盛晋煦的怒气顿时就消了。
靠山吃山靠水吃水,清水镇外围有几条河,盛晋煦一家从前是靠打渔为生的。
这家人原本住在靠河的村子里,盛晋煦过继给盛家一壶,大夫人就把老奶奶接了过来,说是方便照顾。
沈妤打量了几眼身处的院子,这院子不大,正对着三间房子坐北朝南,院子里没什么中用的家具,只放了几把木椅子。
谢长里把老奶奶扶了出来,几人在木椅子上落座。
老奶奶已经是满头白发,但她头发梳得一丝不苟,身上的衣服也整整齐齐,一副干练精明的模样。
盛晋煦搬了小马扎坐在奶奶身边,认真地听大人说话。
老奶奶开口道:“大少奶奶,您别见怪,这孩子太任性。按理说既然过继给了盛家,他就是盛家的孩子,得按盛家的规矩办事,怎么能三天两头往我这里跑?”
盛晋煦抱住了老奶奶,他的声音带了哭腔,“奶奶,别这么说,我不想走。”
沈妤心里暗自叹了口气,当初过继的时候,盛晋煦便很舍不得奶奶,大夫人把老人家接到了镇上,一是为了显示自己仁义,另外一点,她想以后牵制盛晋煦。
大夫人把面上的功夫做得很足,但她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