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许馨月惨白的脸上,浮起一丝笑意,“二爷心里是有我的,关键时刻,他还是在乎我的。”
这一夜,许馨月翻来覆去没有睡,她想到自己如何被欺骗嫁到盛家,又如何怀上了孩子,受盛廷伟欺负。
肚子上的伤口还在疼,一遍遍提醒着她,这仇她迟早要报。
第二天早上,许馨月吩咐环儿去找盛延卿,她道:“你告诉二爷我想见他,我现在已经没有任何人能指望了,只有他了。”
盛廷伟薄情寡义,许馨月早就对他死心了,想到前天晚上盛延卿一次次为自己说话,她心里升腾起一丝微薄的希望。
但很快,她的这份希望又破灭了。
环儿回来道:“二爷说二房的事情让你找三爷,他还要送煦少爷去学堂,改日再和大少奶奶一道来看你。”
许馨月攥紧了拳头,“我都这样了,他还有闲心送一个过继来的孩子上学?”
她替盛延卿觉得不值,沈妤是个克死丈夫的寡妇,连孩子都是过继来的,却哄着盛延卿处处护着她,还帮她带孩子。
她又想,沈妤一进门就克死丈夫,凭什么她就能把盛延卿哄得团团转。
“这个狐狸精!早晚有一天我要让人看清楚你的真面目”许馨月暗骂,她把手边的药碗摔了个粉碎。
许馨月早产,这件事在盛家不算小。
沈妤去鹤寿堂请安,老夫人也感叹道:“女人这辈子有几个是容易的,男人眼里生孩子是给家里添丁,是喜事,但哪一次不是到鬼门关走一遭?”
老夫人想起了当年自己的苦,老太爷走的早,她一个人撑起盛家偌大的家业,遭过太多白眼,有过太多辛苦。
二夫人宋宝琴是个圆滑的,立即道:“老夫人当年力挽狂澜,挽救盛家茶庄的生意,这在清水镇都是一桩佳话呢,盛家上下,谁不知道?”
伸手不打笑脸人,但这一次,老夫人并没有接话茬。
她冷冷地瞪了宋宝琴一眼,“延伟媳妇早产的事,你别以为我不知道怎么回事,要不是你由着延伟胡来,好端端的能出这档子事吗?”
“现在好了,孩子没了,馨月以后再不能生,你高兴了?”
老夫人心善,想到许馨月为孩子遭了那么大的罪,还失去了生育能力,她心里一阵惋惜。
宋宝琴不知悔改,一味卖乖,老夫人用拐杖狠狠地戳了几下地面。
她冷着脸道:“一笔写不出两个盛字,二房的事我也懒得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