意先前的几个婆子将沈妤堵了嘴,直接拉了出去。
沈妤心头大骇,她先前对于民国的一些刑罚也有听闻,这是要私自弄死自己不成?如果她这次死了,还有机会回去么?
一时间,沈妤是百感交集,不知道该不该期待。
“来人,把她吊到盛家的牌坊上去。”陈妈妈自然是不敢直接弄死沈妤,却有法子折磨她。而且,这还是经过大夫人首肯的,到时候出了什么事,自有大夫人担着。
几个婆子听了,交换了一个眼神,直接吊着麻绳趁着夜色将沈妤吊到了盛家大门口的牌坊之上。
入了夜之后,大雨忽然下的更大,冷意也直往身子里钻。沈妤本就被大夫人用枣树枝给打上了皮肉,被雨一淋,更是滋滋啦啦的疼。不仅如此,她又被高高的吊在牌坊上,距离地面十多米,又不敢乱动,生怕一个不慎,从高处摔下摔出个骨折或者下半身瘫痪可划不来。
要知道,大夫人可不会好心好意给她请个大夫来。
初始还好,只是伤口有些疼,却还能忍。过了一会儿,捆在身上的绳子勒进肉里,摩擦着沈妤的皮肤,胸腔里的内脏被挤压,让她呼吸都有些上不来气,再加上地心引力的作用,沈妤更是觉得每一个关节好像都被无限拉开,让她毫无着力之处。
沈妤的神志越来越不清楚,整个人都昏昏沉沉了起来,她看着远方,头一次这么想回去,回到老头的身边,听听他絮絮叨叨的说她这不好那不好……
荷香被人从盛家毫不客气的扔了出去,她本想回沈家求救,可是转念一想,这事儿可不就是沈家惹出来的么,如果真去了,只会给沈妤带来更大的麻烦,尤其是沈淮安,只怕巴不得沈妤被盛家退回去。
在街口焦急的转了两圈,荷香灵光一闪,想起了盛延卿来。
往日二爷对沈妤也多番照顾,那天在沈家茶楼还是盛延卿把沈妤给救了,应该不会在乎多救一次。
想到这里,荷香也不顾自己挣扎掉了的一只鞋子,马不停蹄的朝着盛家茶坊跑去。盛延卿结束了一天的盘点,刚准备回去,就看到门口一个水人一样的荷香跑了进来,一边跑一边朝他呼救。
“二爷,二爷,求你救救我家少奶奶吧,我家少奶奶要死了!”荷香哭的上气不接下气,见到盛延卿的那一刻,整个人都好像看到了生机,“二爷,求您,您快去救救我家少奶奶。”
“怎么回事?”盛延卿吓了一跳,方才沈妤回去的时候还好好的,怎么这么一会儿就出了事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