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真的让我刮目相看,二十年前的毛头小子今日居然能够带兵冲进太傅家里。”羊良儒淡然一笑,“我都是个将死之人了,怎么?还怕我?”
“你让我怕了二十年,你不闭眼我心难安!”陆禹沉吟道。
“老夫这二十年让很多人每天都睡不好,但也让很多都睡的很踏实,今日过后,也该翻转了。”羊良儒并不惧怕死亡,“我走之后,赵国就交给你了,要守好!”
陆禹站起身来作揖。
“你我争来争去无非就是党羽之争,可说到底,都是为了赵国,你能答应我一件事情吗?”
陆禹点点头。
“我孙女今年才十岁,我希望你能放过她。”羊良儒从衣袖里拿出了几封书信放在桌子上,接着说道:“这些东西换我孙女的命,行吗?”
陆禹从桌子上拿起那些书信一封封看,陆禹看完了一封连接下来的信都不敢看就全部收起来。
“老夫自出仕起便没有求过人,今日老夫恳求你,放过她一条性命。”羊良儒恳求道。
陆禹看了一眼房间里的那个箱子说道:“箱子里的那个?”
羊良儒点点头。
“来人,将那个箱子连夜送出莱安城往南去江南广陵,找一个叫宁香的人,把这个箱子交给她,跟她说让她好生抚养。”
“是。”来人将箱子抱了出去。
“多谢。”羊良儒闭上眼睛安然赴死。
“老太傅忠心为国,怎能刀斧加身,来人,为太傅上酒。”陆禹止住要上前的军士。
“老夫愿赵氏国祚绵延不绝!”羊良儒说罢喝下了毒酒吐血而亡。
陆禹在第二天昭示天下,陈明老太傅私通北蛮,诛九族的大罪,在接下来的几天以迅雷之势将羊良儒的门生故吏罢免的罢免,贬谪的贬谪,大部分都入狱,靠的就是羊良儒的信。
随后又称皇上新立,大赦天下。那些入狱的官员全部归于田园,又再一次进行了一次只在士族中开展的科举,那一年,数百名世家大族子弟进入朝堂做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