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绾本来也不屑于搭理白痕,现在所处的境地她自己明白的很,用不着别人来提醒她。
“啧啧啧……我想想就为这个可怜的孩子感到心痛,最惨的可不是你,而是这个有亲娘却不能认的孩子,你说是吗?”白痕低声轻笑,那说话时咄咄逼人的语气,光是传到耳朵边就觉得聒噪。
好在江绾也不是那种容易被激怒的人,回到别墅的这几个月,她似乎已经渐渐学会了掌控自己的心情。
这一切都是她选择的,她没资格反悔。
当她签下合同的那一刻,就该知道这些她可能承受不起的结果。褚尉是,孩子也是,她所曾经拥有的一切,终会消失。
攥着衣角的手狠狠地收紧,江绾只觉得胸口一阵闷闷的疼,有时候她不得不强迫着自己不去想那些事,可还是会有人像白痕这样,一遍又一遍的跟她提起。
可能所有人都不想她顺利生下这个孩子吧,甚至有时候连她自己也会这么认为,如果当初她没有和褚尉签下这个荒唐的交易,孩子也就不必忍受那些未知的痛苦。
这两个月,褚尉把她所需要的一切都安排的井井有条,她像是被包裹在密不透风的屏障下,无助的等待着某天的到来。
她已经没有力气和别人周旋了。
将白痕打发走后,江绾也没了精神,最近她也已经过了嗜睡的阶段,但由于月份大了身子笨重,每天晚上散完步就早早休息。
夏日的暑气消散了不少,悄无声息的进入初秋,夜里平添了几丝凉意,江绾蜷缩着身子窝在被子里,如星般璀璨的双眸,透过玻璃窗望向外面的世界。
也不知为什么,最近她总是爱做梦,梦见自己怀里抱着白白胖胖的小宝宝,他好像是个不怎么爱哭的小孩子,总是咧开了嘴冲着她笑。
手指在隆起的腹上抚摸着,女人的嘴角渗出一抹苦涩的笑,预产期还有不到一个月的时间。
“你和妈妈的缘分,只有短短一个月了呢……”
江绾呆呆的望着愈渐阴暗的天,心情在某一瞬低到了谷底。
每个难以入眠的夜晚,都装载了无数人难以挥去的心事。
也不知过了多久,就在江绾快要沉沉的睡过去的时候,房门突兀的吱呀响了一声,她被吓得眉间微微一蹙,禁不住攥紧了身前的被子。
浓郁的酒气伴随着褚尉身上特殊的香水味窜如鼻息,江绾睁开双眸,下意识的往床边挪了一下。
下一秒,便感觉身后的一片位置明显的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