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院,凉亭里。
一身蓝袍的张致远坐在石桌前,声音清越神情平缓。
对面坐着的年轻男子二十出头,一身黑色劲装,黑绸般的墨发用同色缎带高高束起,剑眉星目,鼻梁高挺。
此刻神情略带严肃有如出鞘的利剑,让人望之怯步。
“这么说,这次倒是多亏了那对夫妻。”声音从容而稳重。
“嗯,谁说不是呢,我还指望你的人能及时赶到。还好,还好,得天之幸啊。”
“那山参既然是好东西就不要卖了。父王受重伤,正好用的上。”
“嗯,炮制好就送到你府上去。”
“你自己留一点,送些过去就行。”
“少爷。”亭外老管家恭敬的等候传唤。
“进来回话。”
“是。”
“事情如何了?”
“回少爷,那夫妻已经出城回去了。”
“哦,你仔细说说。”
“是,昨晚刘府满城找名医,咱们安康堂的老大夫也过去了。刘大人手臂被扎了一刀,还被喂了一颗毒药。今天一早就把人放了。”
“毒可解了?”
“大夫们诊断说没中毒。刘大人和衙役一人被扎了一刀,钱庄的女儿刘大人的六姨娘脸上被划了一刀。”
“看来她还知道点分寸。”说到这儿张致远就哈哈笑了起:“果然是她的行事风格,干脆利落。一不顺心就怼的你怀疑人生,一言不合就动刀子,哈哈哈!。”
“听你这么说,我倒也想会会他们夫妻。”
“啊!哈哈!你接触了就知道个中滋味。”
见面不如相忘于江湖啊。
“少爷,刘大人明知是咱们张府的银票还如此...要不要...”
“啊...不用管他,那女子连钱庄的女儿和衙役都不放过,不用咱们动手,她肯定有后招。莫坏了她的兴致,只管看戏好了。”
“她这是迁怒,非君子所为。”周泽景不赞同的摇摇头。
“你...哈哈!是在天山待傻了吧。没有那小妾的枕头风,她老子敢将手伸到咱张家来。哼,真当张家败落好欺。”
“可冤有头债有主。”周泽景眉头微皱。
“嗯,快意江湖,不是说夺人钱财如杀人父母,杀父之仇就该灭他满门,她这样小惩大诫,并不为过。”
“嗯,这样说来倒也没错,看来是我太拘泥。”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