皎月如银钩隐没星海,浩渺夜空无数星光闪动莫名显得有些深远难近。
窗外的夜风吹过千工榻上的薄锦,连带着锦缎上悬着鹅黄流苏微微晃悠了一下,平添几许奢华。
千工榻上浅浅的露出了一双湛蓝的眼眸,小白狐偷偷摸摸的看了看蹲坐在面前的箫广陵,到底还是忍不住扑哧一声笑出了声。
箫广陵现在道行尚浅自然没法化形,如今也是一副半大土狗的模样,看起来不肥不瘦约摸有那么个样子就是了。
平日里他也经常翻墙跳窗的跑过来蹲着,不过今天他那狗头上顶着一个黝黑的龟壳还真是怎么看怎么扎眼。
“狗东西,你能不能别顶着那王八壳子在我面前晃悠了?很得意还是怎么?真是笑不死个人。”小白狐看了两眼实在是躲不过这话茬,轻笑着玩笑一句。
箫广陵听着这话,下意识的愣了一下,自顾自的还用狗爪子刨了一下头顶的龟壳,画蛇添足似的解释道,“这是个宝贝,只不过还没成套。”
“怎么个没成套?难不成你还打算打一身龟壳背着?”小白狐脸上的笑意难止。
箫广陵其实多多少少也有点儿觉得不对劲,不过当初和徐白回到这绿萝山庄的时候,这一人一狗其实已经三两黄酒下肚,有些分不清南北东西了。
徐白算是一个截教外门弟子,按照他的说法便是天下众生凡披毛带角之人,湿生卵化之辈,无不奉截教为宗门所属。
所以即便是未曾得到通天教主点化,他还是对于那有教无类的信条颇为推崇。
上山的这段时间正巧蓝小环回朝歌去打听她爷爷的消息了,所以这绿萝山庄只有那个半大的小道童徐白照看着,向来对他这个后辈也多是照顾。
再加上喝了点儿酒,徐白更是拽着箫广陵的狗爪子非得拉着他,将那黑甲鳌龟炼化成法宝送给他。
按理来说这样的龟甲本可以炼化成一套铠甲,不过箫广陵现在不能化形,徐白索性没有刻意萃取锻造,直接就着一个龟壳子扣在箫广陵的狗头上。
看起来有些好笑,不过这龟壳经过徐白的一番炼制,其中也刻印下了数道护身符篆禁制,寻常小妖难近其身,算得上一件不错的宝贝。
房间里,小白狐看着他一张狗脸煞有其事的样子,更是忍不住玩笑道,“好好好,既是宝贝,那你可得说说这王八壳子是何品阶?”
“品阶?”箫广陵下意识的愣了一下。
小白狐见着他呆愣的样子,笑着解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