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便是隔着红盖头,凤西言依旧能从应为哀求的声音里听出他的受伤来,可即便如此,她依旧没有任何想要心软的意思。
因为,她的心软早在被他带回乌阳国的这段时间里消磨殆尽了。
所以,她的心已经坚硬如铁,不会对他再有任何的幻想和柔情,对他,早就像个陌生人一样了。
“呵,我才不顺你意一点,你就难受了吗?那么我呢?你有没有想过我?你有没有想过你对我做的这些事?有没有想过你加诸在我身上恐惧?有没有想过我又是怎么一个心态?”
明知道这个时候不是和应为硬碰硬的时候,但凤西言就是忍不住,就是忍不住想要发泄心中那种愤怒到无力的感觉。
应为阴沉着一张脸愣在原地,半晌没有说话,但维持了片刻,还是妥协了下来,继续向凤西言哀求道:“姐姐,我知道你恨我怨我怪我,可能还想杀了我吧?”
说到这一句的时候,应为话语里满满的自嘲苦笑。
“但走到今天这一步,哪怕你恨我入骨,我也不后悔用尽卑鄙的手段将你留在我的身边,因为我知道,比起你对我的厌恶,没有你,那才是对我真正的折磨。”
听到这话,凤西言丝毫没有任何的感动或者是心软,相反,有的只有无穷无尽的恶心和厌恶,她真的太讨厌这种为了一己私欲就不管不顾伤害她人的人。
说完这话后,见凤西言没有在言语,应为停止了哀求,到底是两人大婚的场合,即便是心里不怎么痛快,明面上。
他也要维持好这幸福的场景。
“好了,今日是大喜的日子,不管曾经如何,以后,我们就是夫妻了,是高兴的事,既然姐姐想让墨兰陪着,那就让她陪着吧,我不应该在这种小事上和姐姐较劲的。”
听到应为这话,凤西言更加觉得无语至极,她本来就不想参加这个什么大礼,也不想嫁给他,再加上今天本来就有计划,又怎么可能安分守己按照应为的意思去做呢?
所以,在应为说完这话后,凤西言隔着红盖头对应为冷哼道:“说的好听,不应该在这种小事上和我计较,你要是真的为我考虑,就不应该违背我的意思来,不应该强迫我做不喜欢的事。”
即便是隔着红盖头,应为也能想象得到盖头下的人是个什么样的神色。
各种鄙夷不屑是情理之中,讥讽加讽刺更是常见,这些,他早就见怪不怪的了。
对于她,他从来都没有任何怒气的时候,别说争锋相对,就是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