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其他宫殿清早宁静不同的是,此刻的慈宁宫内,李太后正着睡袍站在殿中,将滚烫的茶水砸在殿中跪着人身上,茶水连带着跪着人身上血迹簌簌沾染一大片。
殿中人赶紧跪倒在地,脑袋重重不停砸在面前的地上,“太后娘娘恕罪啊,不是小的办事不力,实在是那上官烛来得太过及时,所以才没将荣安堂彻底毁灭,不过好在毁了大半,至少几年内,荣安堂不会一家独大。”
“不会一家独大?哀家要是这个结果吗?哀家要的是荣安堂再无翻身的可能,一群废物,饭桶,哀家要你们有何用?从梁家开始,哀家无形中处处被皇帝压了一头,先是失去左膀,现在又失去退路,而哀家却连反击的机会都找不到,真是气死哀家了。”
殿中人颤颤巍巍忍住剧痛跪在地上,大气不敢出,也无话可说,沉默着迎接李太后怒火。
“行,就算你让荣安堂几年喘不上气来,那胡明知呢?你把胡明知解决没有?荣安堂现在是一盘散沙,没有胡明知带领,别说几年,就是几十年荣安堂也别想回过气来。”
提起胡明知,殿中跪着的人身体一僵,脸色难看的不行,迟疑着回答道:“回禀……回禀太后娘娘,属下正要杀了他时,那上官烛突然从天而降,将人救走,臣没能杀了他……。”
“废物!简直是废物!哀家怎么会养了你们这群废物,不是早就让人看好那韶上官的吗?他又是什么时候离宫的?人追到眼皮子底下都不知,真是一群饭桶,气死哀家了。”
李太后气得七窍生烟,怒火冲天,抓起手边能拿起的东西朝着跪在殿中的人狠狠砸去。
“饭桶!废物!之前让你呢跟踪陛下,宫外没了这么多束缚,你们把人跟丢了就算了,让你们跟踪万月河,也跟丢了,人去了哪里一无所知,这些哀家都忍了,可现在,让你们去杀了胡明知,毁了荣安堂,这点小事你们都办不好,哀家要你们何用?啊?何用?”
接二连三的打击让李太后失去该有的冷静,之前凭借的底气也消失不见,只剩满肚子的窝火之气和不甘,恨自己大意轻敌的同时,更恨手底下的人都是一群饭桶。
“娘娘,您先消消气,犯不着动这么大的怒气,奴才听说这次虽然没能杀了胡明知,也没能毁了荣安堂,但我们的人却重创了上官烛的人马,他带去的人死伤无数,并没有占得多大便宜,这次任务,我们不亏。”
见李太后气得失去理智,李公公赶紧见针插缝准备卖堂下人一个人情,所以挥手示意手边人赶紧端来一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