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充仪一愣,不明所以看了看凤西言,却见她将装着茶水把玩的茶杯放下,侧身对身后的小德子开口道,目光从刚才起,就只她脸上过了一瞬。
“是,奴才领旨。”
小德子对凤西言行了一礼,然后对垂首在一旁的宫女吩咐道:“来人,给娘娘赐座。”
虽然不知道皇上要干什么,叶充仪还是乖巧的对凤西言叩谢道:“谢主隆恩!”
凤西言也只是皮笑肉不笑抬了抬手,并未开口。
叶充仪心里越发的古怪,可又摸不着头脑,所以只得谨小慎微由宫女搀扶着坐到皇上特许的位置上去。
见人坐下之后,凤西言又继续抓起刚放下的茶杯把玩起来,眼睛抬也不抬,笑道:“小德子,今日太医院是谁当值?是哪位替墨兰治疗的张太医吗?他医术不错,上次替墨兰诊治恢复得不错,今日是他当值,不妨请他过来给爱妃看看。”
这话一出,叶充仪脸色巨变,之前透着不正常红晕的脸瞬间褪去所有血色,独留下苍白,甚至连唇色也跟苍白,而放在膝盖上的手瞬间将身着的宫装抓出一个皱褶来。
心里七上八下,坐立不安,各种猜测在心中不断冒出,但又得是自己吓唬自己,这件事她做的很隐蔽,皇上是不可能知道的,张太医也不可能泄露出去,除非他不想活了。
如此安慰自己之后,叶充仪才重新镇定下来,强装淡定露出一抹勉强的笑意,“劳陛下费心了,臣妾真的没事,不用传太医,可能是昨夜没睡好,有些疲乏罢了。”
叶充仪一边说着一边抬手将鬓边的头发挽到耳上,那姿势,说不出的轻柔魅惑,状似不经意,但眼波却止不住向凤西言流转,活脱脱一只勾人的狐狸精。
凤西言把玩茶杯的手一顿,茶杯一歪,茶水就这般不设防流了出来,瞬间铺满整张桌子。
时刻注意着屋内情况的小德子眼疾手快赶紧抽了旁边搭在玉石上的绒布走到凤西言跟前,赶紧将快要溢到凤西言身上的茶水擦去。
“陛下,您袖子着了吗?”
凤西言不在意掀起眼皮看了一眼自己丝毫没让开的手,笑道:“没,都说色令智昏,以前朕总觉得这话说得很没有道理,怎么可能嘛,在美的人也不可能让人到神魂颠倒的地步,今日一瞧,才发现自己真的孤陋寡闻了。”
小德子将吸满水的绒布交给一旁等待着的婢女后,对凤西言的话非常不解,“陛下,奴才愚钝,不懂您说的意思。”
不懂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