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烛没有说话,只是面色有些不虞,沉默许久,才再次开口,“你过来,我们好好说会儿话好不好?”
话语里充满了哀求的意味,眉间都是疲倦之色,双眼更是布满红血色。
从来高高在上的上官烛什么时候会用这种神态和语气对人说话了,尤其是对她这个工具人,从来不是恐吓就是威胁,心情好一点的时候才会利诱,可像现在这般低声下气还是第一次。
这本来是件值得高兴的事,可凤西言却一点都高兴不起来,也没之前那种逞一时口舌之快的痛快,有的只是满腹的心酸和伤心。
垂了垂眼眸,将复杂的情绪掩饰下去之后,凤西言才缓缓开口道:“如果是关于荣安堂的事,我站在这里说也是一样的,如果不是,我想,我们之间应该没什么好说的吧。”
上官烛眼睛睁了睁,眼中满是受伤的神色,只可惜,凤西言沉浸在自己的思绪中无法自拔,没有看到,因为,她现在已经死心了,不在抱有任何的幻想,不想在让自己一再二再而三的失去自尊。
“如果我说,这件事我是有苦衷的,你愿意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吗?”
上官烛淡淡地说道,眼睛再次低垂下去,面上虽然一派云淡风轻,但放在被褥上的手指不自觉的蜷缩还是在不经意间暴露他的紧张。
凤西言自嘲的笑了笑,道:“你哪件事不是有苦衷?哪件事不是情非得已?你要解释便解释,何须要我给你机会?我们之间,主动权从来就不在我这边,何必给我这么大的面子?”
“是,你说得对,每件事我都有苦衷,都有不得已,我也没有必要征得你同意。”
上官烛声音缥缈得像雪山上的落雪,虽轻但足以引得凤西言心中晦暗艰涩雪崩,止不住的冷笑,脸上的自嘲之味越发浓厚。
看吧,就是这样,每次她都会自作多情,自以为是,每次都高估自己在他心里的位置。
“但是,现在不一样了,我有一个很在乎的人,明知道自己深处黑暗背负太多,是个不配与她站在阳光下的人,可是,我有些贪心了,我想拥有她,想和她一起肩并肩站在阳光下,想和她有个明亮的未来,想弥补之前带给她的伤害。”
“但是,因为太多的事情不是简单的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的,我只能徐徐图之用自己得方式去筹谋去计划,只是,她对我的误解太深,所以,我选了一个很笨很愚蠢自以为她一辈子都不会发现的谎,以为这样做,就能将她留在身边。”
凤西言冷笑了一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