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想越生气的凤西言越想越气不过,后槽牙死死咬紧了。
“好你个上官烛,既然你不仁,那就别怪我不义。”
想着每个深夜出现在床边的熟悉味道,凤西言虽然不想承认,但却不能否认,她之所以每日熬到快天亮才睡,就是在等那个人。
但今夜,她不想等了,她到要看看,他到底想要做什么?
在心里打定主意后,凤西言心里的火气才稍微消减了一些。
只是,她心中的火气才消减一点,就有人见不得她安静,过来刺激她。
看着眼前之人,凤西言极力想忽视,只不过对方眼神太过玩味,想忽视也困难,实在是忍不下去的后,她彻底放飞自我,不在伪装。
转身走到一旁的假山边上寻了一块还算平整的石头坐下,这才看向来人,伸手指了指对面也还算平整的石头开口道。
“那块还算平整,不算硌屁股,请吧,不用客气。”
“表妹什么时候变得如此豪迈不羁了?”
胡明知微微有些惊诧,嘴上虽然询问着,但步伐却老实的走到凤西言指定的位置上坐下。
“有什么好惊讶的,前些年跟着相公流落在外时,别说坐在石头上了,连地上我都坐过,这有什么好大惊小怪的?”
当然,这是骗人的假话,她是皇帝,别说坐地上了,就连石头也未曾做过,因为,这是成何体统的事,甚至坐在椅子上,背脊要挺直,腰部要立起来,双腿要完美分开,不能四仰八叉。
吃饭不能吧唧嘴,喝汤不能有声音,每道菜只能吃一口,也不能挑食,即便是厌恶的菜也要满脸笑意咽下去,说是怕被人猜出喜好,对她下毒。
只是,人就是这么奇怪,平时越不能做的事,或者说是不能做的事,越偏爱去做,放肆去做。
譬如她现在,没有人在耳边叨叨,她就喜欢怎么放松,怎么喜欢,怎么来,才不管别人说什么。
胡明知一怔,脸上的惊讶更加明显,见凤西言一脸随意,似乎早就习以为常,心中止不住的酸楚,喉咙处有些痒,一股难以言明的痛苦徘徊其中,久久不愿离去,双眼快速闪过许多复杂的情绪。
许久,才艰难的开口:“你跟着他……很辛苦吗?”
凤西言垂了垂眼眸,默默苦笑了一声,在心里暗讽道。
辛苦,怎么不辛苦,每日提心吊胆,命都是别在裤腰带上的,就怕那一日醒来,就不在脖子上了。
“本来是辛苦的,